第 28 章(第2/5 頁)
軟的身軀,肆意爬來爬去,在看不見的爬山虎的葉子底下留下一堆堆的粘液蟲卵。
但是有陽光就很好。
樓諫有時候是會想,人是不是也是一種植物,就是應該活在明媚的陽光裡面的。如果長期地見不到陽光,人就會像是植物一樣,潮溼陰冷地抑鬱死掉,變成標本。
他沒在burng住多久,很快就另外搬了出去,找了距離畫室很近的一家高層公寓租了一套單人間。
新租的房間在17樓,白天的時候拉開窗戶可以看見很好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紗窗照射進來,整個房間就像是曝光過度的照片一樣閃閃發光。
到了九月份來,蟬鳴聲依舊響著,但是多少就帶了些有氣無力的淒涼感,像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一樣。
這天宴修祁又給樓諫撥了電話來,挺高興地告訴他,之前他送過去參展的那幅畫拿到了還挺不錯的名次。
他打著電話絮絮叨叨。
“其實也就算是被認為是畫得最好的那一批了,本來就算是在這一組一等獎裡面也是最好的,但是因為風格小眾的原因,在最後專家稽核的時候被一個老專家批判了一番……所以沒能拿到頭名。”
“沒事。”
樓諫赤腳踩在木地板上,手裡轉著長鉛筆,盯著面前那副還沒有畫完的素描,沒怎麼在意。
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別也不是很大。
再說了,他的任務本來也就是畫畫,之外的事情也管不了太多。
畫完畫,他的事情也就算是做完了。
“哦,那你再猜,這次的頭名是誰?”
宴修祁在那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誰?”
“白盛忻。”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說不上來是想要給樓諫一個驚喜還是驚嚇。
“照我說,他的那幅畫可遠遠比不上你的技巧,但是誰讓人家的內容畫得積極向上呢!自然也就討學院派裡面的那群老學究的喜歡——”
“哦。”
樓諫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白盛忻應該是用之前殷刃給他的畫參加的比賽,具體是哪一副他不知道,大約都差不很多。
他自己的畫樓諫上輩子也見過。
匠氣有餘,美感不足,也就是能在課堂作業上面拿到85分的水平。
關於這一點白盛忻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從來都不會在這種場合下自爆短處。
畫展評獎本來也有很大的主觀因素,藝術評賞裡面個人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他並不覺得奇怪。
宴修祁挺耐心地在電話那邊停了二秒,似乎是想要等他的反應。
“對於這件事,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
樓諫有點不耐煩起來,他手上的素描還沒畫完。
這一樣事情做不完,之後的任務就要往後拖。
……他又不是宴修祁這樣的閒人,整天有這麼多的時間逼逼賴賴。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沒事我就先掛了。”
“哎哎哎別啊!”
宴修祁笑著攔他。
“你之前不是又讓我重新幫你約心理醫生嗎?我又約了哦,地址發你了,你這次可不要放醫生鴿子了!不然我可幫你約不到第二次。”
“嗯行,我知道了,會去的。”樓諫應了。
臨著掛電話,宴修祁又嘴賤了一句。
“話說,你不是都有新的小男友了嗎?……怎麼還對之前的前白月光念念不忘啊。”
“這件事情,你別管了。”
樓諫皺起了眉,語氣第一次重了下來。
“我們之間的合同只是在我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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