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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沒怎麼用力,但原簫寒當即捂住心口,表情做作地倒在地板上,「哎喲,阮小霰把我弄疼了。」
阮霰拂袖起身,再度冷笑:「不下了。」
庭院另一邊,沈不悔在修剪羽箭,林間鵲解下手串上的銅錢,正要進行占卜,表情端的是嚴肅,沒人看見廊下的情形,因為原簫寒捏了個結界。
他不要臉地朝阮霰伸手,要阮霰拉他起來,後者不理會,並且打算走出長廊,讓這混帳自個兒躺在地上玩,結果剛抬腳,就被人從身後抱住。
恰在此時,院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謝天明拎著幾壇酒走進來,「我回來了——」
「你出門買酒,未免買得太久了些。」鏡雲生從廚房裡探出腦袋,語氣略有抱怨,「我還以為你找酒麴自個兒釀去了。」
謝天明笑著聳肩:「因為我跑了整個金陵城,嘗了數百種酒,才終於挑選到合心意的。」
鏡雲生平平一「嘖」,「那過來幫忙,還有幾道菜就好了。」
謝天明放下酒走過去。
阮霰把原簫寒從自己身上撕下來,抬手打碎結界,步入庭院,對廚房道:「吉時在什麼時候?」
「酉時五刻,也就是兩刻鐘後。」阮方意回答,末了加上一句:「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能把我趕回去。」
阮霰平平「嗯」了一聲,反手抓住身後那隻尾巴的手腕,回去臥房。
第六十五章 星辰倒轉
酉時五刻, 金陵城東。
吉時已到,但喜堂裡少了一人。今夜成婚的新郎、江湖風雲榜排名第七的照碧山月阮方意——不見了。不僅如此, 他還留下了一張紙條,上書:「不必尋我, 你們找不到。就算找到了, 也會被我打回來。」
紙條如今被新娘白飛絮捏在手裡, 她孤零零地站在堂前, 大紅蓋頭之下, 漂亮的臉上滿是怒火。白飛絮的師父、沉香亭掌門人慾起身去她身旁,但被她以手勢制止。
底下的賓客們不清楚具體情形, 但新郎官吃吃不露面,都能猜出一二,紛紛交頭接耳。阮秋荷混在他們之中, 壓低聲音對胸前的玉墜道:「我十三堂叔不會是逃婚了吧?」
「我猜應是如此。阮方意嘛, 從來只醉心劍術, 要他成親, 物件只可能是他的劍, 或者什麼絕世劍譜。」玉墜晃了晃, 笑得很有幸災樂禍的味道,「姑娘?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阮秋荷眼神亮起來:「我是不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再等等, 過不了多久, 就會遣散賓客, 阮東林不會叫人看笑話看得太久。」阿七低聲道, 繼而沒忍住再度笑起來:「太難看了,太難看了,嘖嘖嘖,新郎在成婚當日逃跑,阮方意你真是好樣的!」
片刻過後,管家從阮東林身後走到白飛絮面前,欠了欠身道:「白姑娘,我們已出動人手找尋,相信很快就會傳回訊息。」
白飛絮屈指握緊成拳,手心的紙條剎那化作齏粉,她瞪著眼,倏爾冷笑:「不必尋了,既然他不願意娶,那我也不嫁了。」說完狠狠一甩衣袖,用力掀掉蓋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管家沒有追,只站在原地出聲勸解:「白姑娘,這不僅是您個人的事,更是沉香亭與金陵阮氏的……」
但見沉香亭掌門唰的起身,冷冷打斷管家:「我沉香亭的確比不上金陵阮氏家大業大,卻也不是可以肆意羞辱的。既然貴府照碧山月無意我家絮兒,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免得雙方面子上都過不去。」
「絮兒,我們走。」說著拉住自家徒弟,帶沉香亭眾人一起步向門外。
此舉令高座上的阮東林面沉如水,席間的交談之聲更是沸反盈天。就在沉香亭掌門與白飛絮並肩跨出門檻時,阮東林扶著座椅把手開口:「白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