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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憶嫻委屈地掉眼淚。
她卑微地蹲在陸燃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問他:「陸燃,你到底喜歡溫時悅的什麼?我學她還不行嗎?」
陸燃唇角嘲諷地扯了扯,鼻間哼出一聲冷笑:「我看上的溫時悅身上的東西,你這輩子都不會擁有。我想要的東西只有溫時悅才能帶給我,你明白嗎?」
陸燃輕蔑地用手拍了拍段憶嫻嬌嫩的臉蛋,臉上嘲諷的笑容忽然收住:「滾吧,別煩我。」
陸燃雖然有些醉了,但他的腦子還清醒著。
往後餘生,哪個女人在他的心中,都比不上溫時悅。
溫時悅他非娶不可,而且他還要風風光光地迎娶她,讓全西城的人都知道,溫時悅是他的。
段憶嫻本來就不是那種臉皮厚的女孩子,她很清純,以前都是被男人捧著的,她只在陸燃這裡受過挫,陸燃這樣侮辱謾罵她,她再也忍不了了,站起來,哭著跑出了酒吧。
陸燃根本就不管段憶嫻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了,從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跑出去,會不會有事,他直接拿起酒瓶子,又開始給自己猛灌酒。
酒真是個好東西啊!
陸燃喝著喝著,眼睛越來越紅,他的心裡好像在滴血,他就那樣用力攥著酒瓶子,把心中所有的煩悶都發洩在了那一隻酒瓶子上。
最後,他直接捏爆了那隻酒瓶子,任由玻璃碎片扎破他的手,血流不止。
他的身體其實已經麻木了,他都不太能感覺到手指因為流血而疼。一瞬間,他竟然在幻想,要是溫時悅看見了他的傷口,會不會心疼他?
而後,他又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溫時悅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心裡只有拋棄了她的陸淮初,甚至於在她的心裡,他連程十堰都比不過,她又怎麼會心疼他呢?
陸燃又繼續喝。
反正他今晚豁出去了,徹底放縱了自己。
他從小到大都在國家隊訓練,他基本上沒什麼朋友,而且他從國家隊退役得太早了,他國家隊的隊友們都還在繼續拼搏,為國爭光,所以他即使心情不好,也只能一個人喝悶酒。
……
喝了不知多久,陸燃覺得胃有些疼,他也有些累了,便扔了酒瓶子,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
好半天,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柔軟細膩的小手給握住了。
「悅悅?」
「是我。」段憶嫻仰起頭,對著雙眼緊閉的陸燃,笑得溫柔。
幸好他閉著眼,不然他肯定會發現她不是溫時悅,又要讓她滾了。
段憶嫻剛才被陸燃羞辱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她跑到酒吧外面吹了吹風,冷靜了一下之後,又覺得自己必須把握住陸燃這次這麼心情不好的機會。
男人這個時候應該是很脆弱的,只要她堅定地陪伴在他的身邊,說不定就感動他了。
所以她去附近藥店買了一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以後,就又跑回來了。
「我給你把傷口清理一下,一會兒你就不疼了。」
段憶嫻溫溫柔柔地說著。
可她的話說得多了,陸燃就反應過來了。
「你怎麼還沒滾?」他睜開眼睛,厲聲吼她。
段憶嫻被他吼得纖細的身體顫了幾顫,她澄澈的眼裡噙著淚,要落不落,看起來特別的楚楚可憐:「我擔心你的傷,我只是想給你處理傷口而已,真的。」
她打動不了不愛撩騷的陸燃。
陸燃不為所動,生氣地一把推開她,把她從地上像拎一隻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然後他把一隻酒瓶子摔到了她的腳下,冷聲吼她:「煩人精,滾蛋。」
「老子不要你管,老子只想安安靜靜地喝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