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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要拍很重要的一集,早晨6點就要求到達片場,小齊5點半來敲門,北顧剛剛起床。兩人一頓兵荒馬亂,洗臉刷牙穿衣服外加開車,路上北顧又接了個電話,等保姆車停到片場門口剛好5點58分,在化妝間門口正好遇到了已經上好妝的時南,他的戲份明顯比北顧還要重。
紅姐一把把小北抓了進去,小齊手裡還提著包子和一盒豆漿,顯然是來不及吃了。
今早季導心情不錯,沒有罵人,也有可能是今天要拍16個小時,季導需要養精蓄銳省點力氣。總之一上午又是探案又是感情戲還要出外景,折騰下來北顧覺得自己除了必要的臺詞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偏偏好巧不巧,也許是工作量大,今天胃裡隱隱不舒服,北顧就著補妝的空隙吃了一顆胃藥,隔著戲服摸摸肚皮,希望能熬過去,中午讓小齊多打一碗熱湯。
但顯然嬌氣的胃和吞進去的藥沒有能達成某種共識,在和時南拍一個外景時,胃終於尖銳地痛起來,感覺就像是把胃袋裝滿水又擰來擰去,疼得人生不如死。北顧幾乎是一瞬間就歪在了時南身上,手臂相碰,借著時南使勁兒挺著。劇本里講這倆人正在一處疑似兇殺案的現場找被人忽略的證據,兩人並排蹲著,本身就捱得很近,北顧乍一歪身子除了時南幾乎沒有人發現。
時南不著痕跡地歪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北顧額頭、鼻尖滲出一層細密的汗,就連舞臺妝都蓋不住了。北顧只是被尖銳的疼閃了一下,又迅速調整好姿勢和吐氣說了下一句臺詞:
「你說案發現場不是這裡?有什麼依據?」
時南眉頭微皺,正好符合劇本里傅城沉思地模樣,他順著臺詞說了下去:「受害人的鞋,你們有關注過他的鞋嗎?以及他的腳。」
北顧暗地裡倒氣,努力壓制著幾乎要控制不住的痛感。呈現到鏡頭地狀態正好是張識擰眉沉思,季導坐在顯示器後,沒有喊「卡」。
「鞋底就是這裡的泥土,根據痕檢判斷他的鞋底下泥土分層顯示不止一次踏入這片含鹼性土地。」
「受害人明顯是平足,可是腳上的鞋穿了這麼久,卻沒有前掌與後跟的磨損……」
北顧單手捏著自己的膝蓋,努力不要有多餘地動作和表情,終於熬到了季導喊「卡。」
那宛如天籟之聲的「卡」音還未落下,一條胳膊就穩穩地撐住了北顧歪下來地肩膀。大家這才發現主演的臉在舞臺妝下都白得泛青。
北顧抱著一杯熱水坐在摺疊椅上,身上裹著一件劇組的大衣,小齊著急慌忙地跑到外面去買小米粥。時南坐在他身邊,緊緊地盯著腰躬成一個蝦米的北顧,抿著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樣,小北?要不下午你回去休息一下?」季導也很焦頭爛額,本來今天的拍攝任務就重,好不容易上午順利一點,這一下耽誤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拍攝計劃全部打亂,他只覺得頭皮都炸起來了。
資金什麼的還好說,單說時南,時南在這個劇組已經花了太多時間,過一陣他有個「x萊塢」電影的宣傳要跟著滿世界跑,這件事還沒有公開,但是季一乾他們都是知道的,他們預設把有時南的戲份往前趕一趕,就是能時間充裕一些。
「沒事,已經好多了。下午可以繼續拍。」北顧當然知道其中利害,下午和晚上還是這邊的外景,全是他和時南的戲份,如果他不拍那下午這裡就作廢了,意味著找時間還得跑一趟。他喝了點熱水,痙攣的感覺緩解了一丟丟,感覺一會兒不要大動作,咬著牙……也許堅持一下也能過。
季導顯然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有不好表現得太周扒皮,他仔細看著北顧的臉色,似乎在心裡做著衡量。
「一乾,晚上地景不出了,把下午把前三個鏡頭拍完,我們就回去,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