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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峰迴路轉,一盆冷水急轉直下,此情此景……前一秒,氛圍濃墨重彩,陰鬱深沉,好似一個滔天秘密即將公之於眾;下一秒,時大神勾起嘴角就將一顆粉紅色的「小糖果」塞進自己手裡,告訴自己好好加油。
「……」讓不人有些哭笑不得又猝不及防。
北顧嘴角邊的酒窩更深了。
時南盯著他看了兩眼又錯開了雙眸,面無表情一臉無辜到了嚴肅正經的地步。
但是此刻北顧全然沒有了剛才那種對於大神的敬畏緊張之心,全身心都是在感慨時南話語與腦迴路的清奇與呆萌。
他以為時南是要和他討論劇本,挖掘人物深層次的東西,然後一起升華角色,結果時南啟發了半天,兜兜轉轉說了那麼長一圈,只是想告訴他明天的吻戲,別慫。
經過這個一個虎頭蛇尾的交談,北顧對明天的吻戲包袱倒反而沒有那麼重了。等倆人再次準備好後,北顧的狀態也慢慢找回來了。剩下的幾個分鏡頭拍攝和之前的大同小異,有時南把控全場,沒出什麼特別大的問題。
晚上放飯過後,季導和副導幾人圍著顯示器過了一遍,又專門補了一個鏡頭,考慮第一天,沒有安排夜戲,晚上8點一天的拍攝結束了。
北顧在化妝間卸完妝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要和時南大神一起回去。
深秋的晚上,明明白天溫度還挺高的,從片場出來又感覺有些涼意。北顧找了個門口背風的位置,把自己的衣服領子往上拽了拽,小半個下巴都埋了了進去,只剩下一雙深褐色的眼睛在路燈下熠熠生光。
阿文擔心的不無道理,之前載著幾個配角的車都開走了,現在門口只停著一輛黑色的vp,車輪輪轂上三條放射線的標帶著凌厲的稜角,泛著銀色的冷光。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的從駕駛座下來,穿著夾克衫,試探地對北顧走了兩步,一臉憨厚地問了句:「是北老師嗎?」
北顧又把領子往下拽拽,點點頭。
那個男人看起來鬆了口氣,「我是時老師的助理老張,時老師說一會兒要是您先出來就讓您先上車等著。」說著拉開了後面的車門,讓他上去。
北顧呲了呲牙:「謝謝張哥,您叫我小北就成。」
「唉,不行不行,就叫北老師。後車座有餅乾和熱奶茶,路上剛買的,還熱著呢,您拿一杯先墊墊。時老師說估計還要等會兒。」說著老張看他上車,也跟著關門回到了駕駛座。
「謝謝,我回去也沒事,不著急。」
北顧爬進車裡,裡面中間一排有兩個寬敞的扶手椅,左邊的椅子上面掛著灰色地頸枕和一條疊好地小毯子,右邊的什麼都沒放,車座中間的小桌上有兩杯熱奶茶,北顧繞到了右邊,坐在空椅子上,看了眼奶茶的標籤一杯有糖一杯半糖。
「無糖的是時老師的。時老師還說您要是累了可以去後排躺一會兒。椅子都能能放平。」老張善解人意的提醒從駕駛座傳來,他剛才忘了說左邊的椅子是時老師地專座,好在這個年輕小夥子自己本身就十分有眼色。
「好的感謝!」
時南和小莫上車的時候北顧已經和老張聊開了,開啟車門撲面而來的是奶茶甜香和笑聲。隱約聽了一句似什麼「簋街的麻小」,時南平時安靜,現在明明車上只多了一個人,卻好像把所有的煙火氣都帶進來了似的。
時南一上車,一杯溫熱的奶茶就塞進了手裡,他把臉上的灰色口罩去掉扔到了一邊,修長的手接過奶茶,輕聲道:「謝謝。」
「不客氣,張哥準備的。」北顧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他們手指在剛才有了短暫相觸,大神指緣溫熱的觸感還在。時南面色如常地將吸管插了進去,隨意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邊,似乎對剛才地「肢體接觸」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