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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母親,哥哥已經趕回去照料了,等再過一陣子,他們就可以團聚了。
我有些不希望小丫頭回去,怕她會難過,可是哪怕是千難萬險,血脈相連的親人總該是要在一起的。
我倚在門邊,望著一起躺在大床上的大川哥和小丫頭,他正在捧著書給她講故事,小丫頭趴在他肩頭一邊看一邊聽。
我側耳聽上幾句,原來是《堅毅的錫兵》,安徒生的故事倒是向來勵志。
驀然間時光飛逝,思緒穿梭於時間長河逆流而上,我彷彿看到了清風吹送,沙沙作響的葡萄藤架下,那個輕蹙眉心尚且清瘦的少年,用著變聲的啞嗓不耐煩的翻動書頁誦讀。好好的童話故事經他的口,竟像是小學生守則般無趣。
不成想,轉眼間這人竟從小瘦猴變成了大灰熊,扁嘴鴨也成了洞簫般好聽的聲音。
人道歲月不饒人,我看卻是歲月塑造人才對。
“哎,你就不能等一會兒?”我抬手擋在範赫員身前,頗有些不悅。這樣和諧美好的畫面,他怎麼不懂得欣賞?
他覷了我一眼,轉而垂首沉思,我以為他是受教了,等了下他認真道,“一會兒是多久?”
這話怎能不令人絕倒,我拍著胸口瞠目瞪他,尤其是曉得他並非玩笑,就更是無語凝噎。這人到底是木訥啊,還是木訥啊?
“你是機器呀,得精確運轉?!”
“我只是想知道具體時長。”
“誰都知道中國話一會兒是什麼意思,約定俗成不用問!”
“這沒有道理。”
“你敢質疑你老祖宗?!”
“你們吵什麼?”許南川的膛音隔空闢下,阻斷了我們可能永遠不會有結果的爭論。
我走過去抱起小丫頭離開,轉身忿忿不平睨了範赫員一眼,“有知識沒文化,真可悲……盈盈,大人要談事,姐姐帶你玩一會兒,你說是玩一小時啊,還是四十五分鐘呢,還是三十七分四十九秒呢?……”
晚上許南川問我為什麼總是和範赫員不對頭,我想了想說可能是氣場不對吧?
他若有所思沉吟著垂下了頭,發稍輕盈的披掛在他墨色的眉峰上,半晌他略揚起頭,深潭似的眸子牢牢的盯緊我的眼,顯得頗為慎重的樣子,我不自禁的正襟危坐。
“你們這種情況……擱在小說裡……應該叫歡喜冤家吧?”
“……虧你想的出來!行了,您自己個胡思亂想吧,我去睡了。”
我起身欲離開,身子還沒徹底轉過去,便被他扯住了手腕,聽到他說:
“今晚別分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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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得知小丫頭居然為了我以身犯險的那一刻,說一點不感動一定是撒謊,可更多的卻是氣惱和更加多的恐懼。
她將我放在了超越她自己安危之上的位置,就更應該清楚我將她擺在了怎樣的位置上。這輩子無論她多愛我,卻斷不會及得上我。
我告訴自己要靜下心捋順思路,想她會經由怎樣的路線,她會不會還和她的同學在一起,先聯絡她的同學,如果聯絡不上該怎麼辦?
就這樣,將她的照片傳到相關救援部隊處,期望能得到她哪怕一星半點的訊息。
她到了成都就跟同學分開了,她跟隨的醫療小分隊遇上了山體滑坡,她下落不明……
漸漸拼湊出她的行動路線,卻在此處戛然而止,而我只能告訴自己沒有確認的最壞訊息就是好訊息。
直到我聽聞她曾在某醫療站出現過,直到她的手機有人接聽,告訴我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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