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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還差多少,我跟你湊湊看夠不夠,姥姥怎麼了,是什麼病?”我蹲在地上,撫著他的肩膀說。
他猛然轉頭向我,眼裡跳躍起希望的火苗,那細小的火苗還未待升騰成火焰,便“噗”的熄滅了。
“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錢。”
“為什麼?!”
唐瑋緊咬著下唇內側的軟柔,隱忍的說,“我......不能拿。”
我要他等我,旋風一般席捲出寢室,一口氣跑回我自己的寢室,找出我想要的東西,再次席捲而去。
再次站到唐瑋面前,我按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劇烈喘息,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他手心。
“唐瑋,這裡有三萬,大概還有些零頭,是我自己存下的。從你接下它的這一刻起,你就要為我打工了。而我的要求是你一定要健健康康,所以必須辭掉一至兩份工作,以後的工資除了生活費,餘下的上交給我還債,你認為如何?”想了想又補上幾句。“姥姥到底是什麼病?手術需要多少?這些夠不夠呀?”
他感激又哭笑不得的仰頭看著我,有些釋然也有些悽然,“送水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是盆骨骨裂,醫生說手術費大概要三五萬。”
“嗯,盆骨骨裂不一定非要手術,其實保守治療更好,我給我哥打電話,讓他給姥姥介紹醫院,你不用擔心。”
我想告訴他沒關係,你還有我。
第一百零三章 我以為寧可死也不會示弱'VIP'
地雷是一種價格低廉地防禦武器,但是其破壞的代價卻從不低廉,甚至昂貴的很。
穿越雷區的時候,一定有排雷兵在前方清掃障礙,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機率,他們隨時會成為祭品犧牲。
在歲月的長河上飄蕩,不知何時就會遭遇雷區,出現突發事件轟得人精神錯亂,並且,沒人能夠抵擋在我們的身前。肋唐瑋是個父不詳的孩子,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不久後也抑鬱而終,是姥爺和姥姥撫養他長大。後來姥爺去世了,姥姥年歲也大了,就跟舅舅、舅媽住在一起。
舅媽接受姥姥也很勉強,再加上他這個拖油瓶,和舅舅幾乎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唐瑋從初中就開始打零工貼補家用,撿廢品,到夜市擺攤,送牛奶……能做的他都去做,可是那些錢還是太少了。姥姥說小瑋是讀書的料,將來是要去上大學的,舅舅家也不富裕,也有自己的孩子要養,姥姥就去幫水站送水,能賺一點是一點。
這次摔傷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抗不住那水桶,上樓梯的時候一腳踏空,才摔著的。
“舅舅說拿不出錢來治,就算能,舅媽那兒……我從來沒這樣怨恨自己出身貧寒。”他苦笑著澀澀扯了扯唇,清俊的側臉浮起悲涼的傷。
這是個我不曾涉足的世界,不是民生新聞,沒有美豔的安吉利娜出鏡的世衛組織難民署,它這樣近,觸手可及,帶著屬於一個人的溫度,逐漸冰涼。我走到窗邊,攥住兩邊的窗簾,拉開,再把窗戶也開啟,縷縷微風吹揚起淡薄的簾布,捲起荷葉似的漣漪,終於滿意了。
“唐瑋,話說出來嘴唇開開闔闔很簡單,但是我總是想,只要還活著就總會有希望,就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怕什麼呢?我們活著,而且這樣年輕。”
那天,是唐瑋第一次如此主動地貼近我,他的胸膛不是那樣溫暖,也不厚實,還帶著菸酒的味道。他那樣溫柔的攬住我,抬起我的下巴,淡色的唇逐漸貼靠過來。
他連睜眼也不敢,眼睫撲閃著,“我很緊張,我很緊張”地抖動。
“他要吻我了,他要吻我了”我的心臟在胸腔裡鼓譟,像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和他表現緊張的狀況完全不同,我的眼睛睜大到極限,眨也不眨到眼角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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