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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靈說著,從沈魚塌邊起來,在屋裡邊踱步邊說道:「龍門創教比隱仙還要長些,龍門劍是龍門中人幾百年來心血累積而成。只黃真人在劍道上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他在龍門劍的基礎上又精益求精,便成了你今日所學的龍門劍。可惜黃真人之後接任的掌門卻是個沉迷丹道的,於劍法之上無甚天賦,是以他雖然得了黃真人真傳卻並未學得這劍法的精妙之處。又因道門中許多門派機要素來只傳嫡親弟子,如此,黃真人的劍法便逐漸失傳了。」
沈魚聽罷,人尚在沉思之中,驀地卻見朱靈走到門前,啪的一聲便把門開啟了。門一開啟,沈魚便見得宋淵站在門外,不禁歡喜地道:「阿淵!」
宋淵聽得,抬腳便想入內,卻被朱靈伸手攔了。她回過頭卻同沈魚說:「你適才不是說道,最煩這個小白臉,見到他就倒胃口嗎?」
宋淵聞言,臉色霎時一僵,只看見沈魚神色又笑道:「姐姐不必擔心,剛剛鬼谷大仙已答允暫且饒我一命。鬼谷大仙這般的人物,自是一諾千金,萬萬不會欺負我這等小輩的。」他說著又向大仙行了一禮,「晚輩想同姐姐說幾句話,請大仙準允。」
朱靈聽得,回首看了看沈魚,終讓了道,卻乘宋淵在她跟前走過時與他道:「甚麼話該說,甚麼不該說,你應是曉得了?」
朱靈曾與宋淵說過,若尋不著治病的法子,沈魚便活不過廿五。眼下她指的自然是這一件事了。宋淵也不願沈魚過得不快活,遂微微點頭,算是應了她。
朱靈見此便轉身離了屋裡。
待宋淵走到沈魚塌前,卻見她枕邊有幾顆珍珠,他心念飛轉,笑著道:「你哭鼻子了?」
沈魚聽他學自己說話,一時便抿了嘴不答。
宋淵見了,也不逗她了,問道:「身上還疼嗎?」
沈魚搖了搖頭,默了會才說:「俺方才醒來見你和師父都不在,就怕……」
她話尚未說完,宋淵便接了話頭道:「我都知道了。剛剛鬼谷大仙已說予我知曉了。」
「你﹑你都知道?」
宋淵微微點頭答道:「大仙說你道身不穩,得尋個對你傾心之人,把心肝剜了來煉成丹藥……你怕大仙傷我性命,因此便要我答應不對你好,是不是?」
「嗯。」
此時宋淵瞧著沈魚雪白的臉龐,見她一雙鳳眼似是隱隱含情,不覺間心中一動便伸了手去抱住她。
沈魚驟然被他抱住,呼了一聲「阿淵」,想要推拒卻是推不開。
宋淵靜靜地攬了她一會,直等得她再不掙紮了,方說道:「你剛才又打又罵的便是為了趕我走。」
沈魚聽了這話,想到自己適才搧他那巴掌甚是用勁,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這時宋淵卻握了她貼在自己臉上的手,說道:「我知你是為我好,不會生你的氣……眼下事情都揭開了,那以後我是不是不必偷偷摸摸地對你好了?」
沈魚聽得,抬首道:「你甚麼時候偷偷摸摸過了?」
宋淵聞言一笑,「原來姐姐也知我分明是對你好的。」他說著,又抱緊了沈魚問:「那你可知我為何對你好?」
沈魚聽罷只覺心中一直以來那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剎那間便明晰起來。只待她開口,那便成了一個千真萬確的答案。
「你﹑你……」沈魚囁嚅了好一會,終究沒說出來。
宋淵見她兩腮生暈,耳尖通紅,心中不捨,只輕輕吻住她的額頭道:「嗯,我傾心於姐姐。」宋淵說罷,只覺懷中的沈魚身子一僵,霎時間心裡也生了許多忐忑,「姐姐……不應我一句麼?」
宋淵把話說了,等了一陣,又似是過了許久。正是兀自心慌之際卻驀然被沈魚抱住了頭頸。
接著他感到一個柔軟的吻貼在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