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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的皺紋很深，面板粗糙黃黑，一對小綠豆眼，盯住陳少實和張勝利不停地亂轉。

&ldo;找廠長幹什麼？&rdo;

&ldo;有事&rdo;。陳少實答道。

&ldo;什麼事？&rdo;小綠豆眼緊跟著又問了句。

&ldo;這個……&rdo;，陳少實認為這不大好說，所以遲疑了一下沒有說出來。&l;小綠豆眼&r;鼻孔裡&ldo;哼&rdo;了一聲，不再看他們。張勝利有點兒沉不住氣，說道：

&ldo;走！我們進去看看！&rdo;說著，拉著陳少實就向裡走。

&ldo;哎，哎，哎！你們想幹什麼？&rdo;&l;小綠豆眼&r;張開雙臂攔住陳張二人。

&ldo;我們是來工作的，有些事暫時不便公開，請你諒解。&rdo;說著陳少實和張勝利依舊向裡走。

&ldo;你們不告訴我找廠長幹什麼，今天就休想進去！&rdo;&l;小綠豆眼&r;一副一人當關，萬夫莫入的神氣，兩臂張開擋住陳張二人。儘管他那短小的臂膀無論如何也不住陳少實和張勝利，但是他就是那麼擋著你，你能拿他怎麼樣？陳少實和張勝利兩個堂堂的檢察幹部，就是拿這個&l;小綠豆眼&r;沒辦法。這下倒使陳少實和張勝利為難了，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告訴他吧，對這個副廠長的調查還處在秘密階段，怎麼好對一個不相干的門衛說出來呢？但是不說出找廠長幹什麼，這個門衛就是不讓進，這怎麼辦呢？陳少實和張勝利交換了一下眼光，意思是胡亂說一個理由吧？張勝利好象已經理解了陳少實的意思，向陳少實點點頭，意思是，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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