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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天冬也是聽過家裡大人的談話,隱隱約約知道大伯母死的蹊蹺,她害怕,「那時候我還小,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現在成年了。」良符說道:「老老實實的報考古專業,別耍花樣。」
良天冬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在家門口聽到她爹媽的談話,「趙家給的彩禮可真多,要不是小符一定要天冬考大學,我真捨不得拒絕趙家的親事。」
良天冬爸說道:「良家以後都靠小符,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別違逆他。」
良天冬後媽說:「你看小符有沒有遺傳他爹的瘋病?」
「應該沒有吧,我看小符還挺正常,對我們也客氣,對天冬更好,以後你對天冬好點兒,跟趙家結親的事不許再提了。」
良天冬沒進門,轉身下樓怔怔的站了一會,如果她不聽她哥的話,就不能去考大學,還要嫁給趙家那個傻子,趙家那個可是真傻,只會傻笑還流口水,上個花錢「買」的媳婦,就被那傻子打跑了。
良天冬抬頭看著家裡其樂融融的歡笑聲,等著吧,她哥會一個接一個的,收拾他們!
謝小玉初二去校長家裡送點年貨,自己家裡炸的丸子、做的小麻花、芝麻花生糖,比供銷社賣的好吃。
周蘭花兒子媳婦帶孩子也回那頭孃家,她留小玉跟福生在家裡吃飯,謝小玉在飯桌上問道:「陳老師,上次那個韓記者,是京市人吧?」
「是啊,上次那個採訪,也不知道發表了沒有?」
謝小玉道:「我跟福生想考京大,等考上了還想去拜訪呢。」
「好志氣!」陳校長對謝小玉有信心,覺得福生也可以,聊了幾句之後,她趁機問韓記者家庭情況,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陳校長知道的不太多,說韓記者是他姐姐養大的,姐弟兩個差了二十八歲,十年前姐夫被貼大字報下放到牛棚裡,她姐姐馬上跟韓記者劃清界限,韓記者才沒有被連累,他姐姐,是個性格剛烈的女人。
其他的,陳校長也不知道了,謝小玉也就沒再問,只能等考上京大,去了京市再打聽。
吃了中飯回家,高三過了初十就開課,一班的班長很熱情,還特意幫福生和謝小玉調換了靠窗靠牆的位置,班級裡沒什麼勾心鬥角,大家都忙著複習,午休的時候都愛找謝小玉討教學習方法,因為謝小玉到了高三班,還是班級第一。
很快,謝小玉的班級第一保不住了,期中考的時候,福生考了第一,謝小玉第二,班長第三,就連最拉分的數學,福生也考進了班級前十,其他的語文、政治、歷史、地理,這四門全年級第一,謝小玉都考不過他。
陳校長激動的顫抖,福生這進步,拿個市狀元也不是不可能,還有幾個月,數學他還能進步呢,這樣的天才,他幾十年也只遇到了福生一個。
而且那孩子定性好,不驕不躁,交白卷的時候心態穩的很,考了第一心態還是穩,這樣的定力,高考基本不會發揮失常。
六月份的時候學校給高一高二放了幾天農忙假,高三是不放的,週末的時候謝小玉跟福生回家,一來是把成績告訴高芬,二來回家拿點菜、糧。
高芬看到他們回來,從田裡頭跑回家,「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們缺什麼找人捎個信回家,我給你們送,現在哪兒還能經得起浪費時間!」
謝小玉把孃家嫂子寄來的吃的穿的拿了一部分回來,笑道:「我嫂子又寄了不少東西,我送回來給娘,福生上回期中考了第一,這次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摸底,又是第一,娘,我們肯定能考上。」
高芬開心的不行,當初多虧聽了小玉的話,讓福生去復讀,誰都沒有想到,福生書唸的也這樣好。
謝小玉跑到後院,看到隔壁廖家的半坡上光禿禿的,問道:「娘,那些毛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