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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肯定是因為高重平的不作為,甚至縱容才會讓高老孃這麼囂張。
「呵!」
胡大娘冷哼一聲,冷聲道,「不要提那個東西,當時他可不就在旁邊,但他買包子回來可不是給冬荷娘三個吃的,是孝敬他老爹老孃還有給他侄子吃的,再加上因著高重文的事正對冬荷不滿,所以也贊同他媽給冬荷點顏色看看呢。還有不單這件事,昨兒個高家人開會,說是他們家孩子多,珍珍珠珠是女娃子,開過年來就讓她們別去學堂讀書了,要讓她們兩個去大隊裡上工掙工分去供三叔和堂弟去讀書!」
這回不僅是梁進錫臉青了,前邊的梁老爹和梁進立臉也青了。
梁老爹做了幾十年大隊支書,就因著吃了不識字的虧,一直沒能升上去,所以一向都很重視孩子讀書,聽說高家人竟然不給兩個才七八歲的侄外孫女讀書,下地去掙工分,可不生氣?
不過梁家人都穩得住。
梁老爹道:「你剛剛說什麼他因為高重文的事跟冬荷正不滿?高重文有什麼事能讓他對冬荷不滿?」
這話也太讓人誤解了。
但梁老爹對自己侄女的品性卻是信得過的,只能猜是不是錢或者口糧上的事。
說起這事梁老爹更是不高興。
高重平在公社糧站裡面開拖拉機,說起來這工作還是他當年做大隊支書的時候幫他安排的,可他一個月十五塊錢的工資,交十二塊錢給高老孃,剩下的也差不多都補貼了他那個在上高中的弟弟和幾個小侄兒,就好像冬荷那兩個女兒不是他親生的一樣!
「呵。」
說到這事胡大娘又是冷笑一聲,道,「什麼事啊?那高重文現在不是在縣裡讀高中嗎?再有一個學期就要高中畢業了,高重平跟冬荷說,想讓進錫幫忙推薦進部隊或者給他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在縣裡給他安排個工作,冬荷不想讓進錫為難,直接就拒絕了,八成也就是因為這個,高家那老婆子才各種發作吧。」
梁進錫嗤笑一聲。
他都懶得對這事說什麼,只道:「二姐是什麼意思?」
胡大娘原本是十分氣憤的,可聽到梁進錫這麼問卻是默了默,然後道:「你二姐這孩子倒是看得明白,她跟我說她不想跟高重平過了,可她話一出口就被二弟妹給罵回去了。」
「你二嬸她捨不得高重平那個拿工資的好女婿,」
胡大娘語帶譏諷道,「她的意思是想讓你幫忙,給高重文找個工作,或者推薦去部隊裡,用這個跟高家談條件,讓高家分家,以後高重平的工資歸冬荷管,高老婆子以後也不準再插手你二姐和高重平的事。」
屋子裡一陣沉默。
因為他們再關心梁冬荷,可梁二嬸才是梁冬荷的親媽。
梁老爹怒哼了一聲,道:「她可還真跟高家一條心,這都幫高家想好了。」
「是啊,」
胡大娘嘆了口氣。
這要真是她親閨女,她能讓人這麼欺負?
只是前面擋著個親媽,她也沒辦法。
她搖了搖頭,道,「可是冬荷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都已經幾年了,高家的問題根本就不在高老孃高老爹身上,而是根本就在高重平身上。他在糧站開拖拉機,一個月也是有那麼多工資的人,但凡他有一點心疼冬荷和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在高家怎麼就能過成那樣,連個飽粥都喝不上,吃個包子就被人打一巴掌?讓退學就得退學?根子出在高重平身上,那就算是分了家,他覺得侄子比女兒重要,心一點都不在冬荷和自己孩子身上,又有什麼用?還想拿分家的事來談條件,逼進錫給高重文安排工作,他們高家的臉呢?是真當自己臉盆呢!」
只是這話她也只能跟自家人說,跟二房的人根本沒法說。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