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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樂隊不接私人商演的,況且現在成員也沒齊。不過之後有在國內開巡迴演唱會的打算,有興趣的話可以關注一下。」
「咦,不能直接送票給我們嗎?票很難搶的吧。」
這群人中隱藏的ac粉絲滿是失望地問道,當即就被蔣嘉陽兇了一眼,盛闌珊見狀揚起了嘴角,還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我不是給你們一個唯一對社會做出貢獻的機會嗎?還是說你們想省點錢去做整容?畢竟全身改造也需要不少錢嘛。」
暴起青筋的蔣嘉陽終於忍不下去了,他眉毛一豎,指了指大廳後方存在感極強的白色施坦威,滿是惡意地在眾人面前揭開盛闌珊最大的傷疤:
「沒live看的話,欣賞你個人的演奏也行啊。寧冉阿姨是世界最頂級的鋼琴演奏家之一,你作為他的兒子,鋼琴彈得一定也很不錯吧?今天我們大家都是為你來的,你就給我們彈一曲助助興嘛,順便讓不熟悉你的人知道lan不僅會搖滾,也很擅長古典樂呢。」
一時間,不瞭解內情的人信以為真,在心中埋怨為什麼要給盛闌珊一個表現的機會;而所有知情者都閉緊了嘴,他們看著蔣嘉陽看似純潔無害的笑臉,心中卻都在想這小子真狠。
在他出國前,盛闌珊在s市的世家中是出了名的乖巧聽話成績優異,是出了名的被家族厭棄的掃把星,更是出了名的無法彈鋼琴。
對,是無法而不是不會,盛闌珊小時候在寧冉的嚴厲教導下鋼琴彈得非常好,是遠近聞名的神童,甚至會有古典樂愛好者的人專門來盛世名邸聽他彈琴。
只有在他彈琴被外人稱讚時,盛闌珊可以得到母親為數不多的關懷與笑臉,所以他總是拼命地練琴來討好寧冉,小小年紀就將自己關在屋中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對孩子的手過於苛刻的古典難曲,整個人都孤僻又自閉。
但在盛闌珊八歲之後,不知為何他再也不肯彈琴了,向來乖巧懂事的他甚至直接在宴會上哭鬧了起來,連線近鋼琴都會讓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
周圍人看好戲的目光和盛闌珊瑟縮的表現令本想靠他獲得讚譽的寧冉大為丟臉,從此更恨這個小兒子,直接在家中把他當空氣人,然而他即便如此也沒有妥協,之後再也沒有碰過鋼琴。
稍微訊息靈通一點兒的世家都知道這件事,畢竟是為數不多地可以看盛家笑話的機會。因此蔣嘉陽在此時提出讓盛闌珊彈鋼琴,無非是故意想要惹怒這個如今看上去脾氣很不好的傢伙,讓盛闌珊成為一場笑話,更重要的是——要讓謝虞對盛闌珊感到失望才行。
果不其然,聽到這樣不懷好意的要求,盛闌珊頓時狠狠地攥起了拳頭,但他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蔣嘉陽的用意。不想讓對方得逞的他受著眾人或嘲諷或鄙夷的目光,飛速運轉大腦,試圖想出一個方法狠狠打這人的臉。
但他的心卻不受指揮,內心最深處的渴望使盛闌珊忍不住地、下意識地往謝虞的方向看去,就如同那十年間每次碰到相同境遇時的第一反應。
盛闌珊知道自己已經在無數痛苦的經歷中蛻變升華,他現在完全可以靠自己解決問題,但他的心中還是燃著那一點小小的希望,希望謝虞能像以前那樣毫不猶豫地來拯救他,為他擋住一切風雨。
想要驚艷他,展現自己如今的強大。
想要依靠他,表明自己還是很弱小。
這似乎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但卻只有一個核心立意——盛闌珊希望謝虞現在能看向自己,只看向自己;希望他像以前一般重視自己,只重視自己;希望他像誓言那般選擇自己,只選擇自己。
盛闌珊曾經等待過一個奇蹟,還把他寫進了歌裡,他希望自己才是謝虞的命中註定。但二十歲生日那天的凌晨十二點,在命定者會浮現出靈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