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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聽清楚，哥，你再說一遍。&rdo;成成一邊夾菜一邊說。

&ldo;就是同性戀。&rdo;程寒瀧深吸了一口氣。

成成的手一抖，夾上來的菜全部掉到了桌子上。

&ldo;你看你，我說同性戀你激動個什麼勁啊？&rdo;程寒瀧遞過餐巾紙給成成擦桌子。

&ldo;不是……你怎麼……忽然間問這個？我剛才就是有點沒反應過來……&rdo;成成慌亂地掩飾著。

&ldo;成成，你知道不？就今兒個我找咱爸的時候，看見他和一男的摟著，看著不咋正常，我就覺得有點兒像。其實我也不能肯定，反正就是覺得不舒服。心裡老跟有個什麼東西堵著似的，你說要是你你能接受嗎？&rdo;程寒瀧抬起頭看著成成，等他給答案。

&ldo;我……不一定，如果是我的親人，我覺得……也可以理解。&rdo;成成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自己說了什麼自己都不太清楚。

程寒瀧低下頭來吃飯，沒有再說話，成成忽然間被這種安靜弄得有些窒息。他沒想到程寒瀧的爸爸身上竟然有這種事發生，不過他更擔心的是程寒瀧對這件事的看法。

&ldo;哥，那你因為他是gay討厭你爸爸嗎？&rdo;成成小聲問。

&ldo;也說不上討厭，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反正就是不得勁兒。要是別人倒無所謂，覺得不太能接受這事發生在自己爸爸身上。&rdo;

程寒瀧臉上露出一些難色，成成把它看成了一種反感的表現，他的心情更沉重了。果然，程寒瀧還是無法接受這種變態的感情，如若有一天自己的事被他知道，他會怎麼看自己，到時候會不會覺得噁心呢？

&ldo;你別跟著瞎操心了！也許是我爸爸喜歡鬧，他都鬧這麼多年了，什麼新鮮他玩什麼，估計也不是認真的，可能這事兒在他眼裡沒啥吧！咱別琢磨這事了。&rdo;程寒瀧轉移話題，對成成說：&ldo;你明天去趟杜攻家，把這個充電器給他，他一直問我借我老是忘。&rdo;

成成點點頭，勉強笑著說：&ldo;我吃完了！我先把這東西放進包，省的明天忘了。&rdo;說完成成就匆忙跑進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感覺腿有點軟。

他緩緩地走到了寫字檯旁，攤開書，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拿起筆，瘋狂的算著。不要想，不要想，忽略剛才的對話，成成反覆對自己說。一直過了很久成成才走出去，看到程寒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愣，剛剛有些釋懷的心又痛了起來。

哥，你很難受吧？看來你是真的是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成成站在不遠處有種絕望的感覺。

&ldo;你昨天上午怎麼沒來上班啊？&rdo;程寒瀧抬起頭，吳玉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ldo;哦，我弟弟有點兒不舒服，所以我在家照顧他。&rdo;程寒瀧一邊說一邊整理檔案。

&ldo;什麼？成成病了，那我得去看看他。&rdo;吳玉著急地說。

&ldo;你是想去我家吧？&rdo;程寒瀧看了她一眼，吳玉一下子被人拆穿了之後還想狡辯，可看見程寒瀧篤定的神情，只能不做聲。

&ldo;想去就去吧！&rdo;程寒瀧嘆了口氣，&ldo;就在我家吃吧！成成已經好了，你還沒嘗過他做的飯吧？正好你可以找一下差距。&rdo;

&ldo;什麼呀！我也會做飯……&rdo;吳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