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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抱怨著江縱不著調,剛剛還在一起敬酒,怎麼一回頭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隋小侯爺微微抬眼,在江橫臉上驀地停住了目光。
似乎才十七八年紀,唇紅齒白,細眉秀目的,束帶緊系的腰纖細柔軟。
江橫被侯爺看得臉頰發熱,手心裡都是汗。
侯爺挑眉道:「上回當竹簫一事,解了本侯燃眉之急,想不到江掌櫃小小年紀,辦事倒是很得人心。」
隋小侯爺出來修行,本沒帶什麼錢銀,卻一時趕上了急事,只好去當鋪想想辦法,這根竹簫是他乘船時隨手做的,只想當幾文錢,拿去捎個信要手下人送銀子來罷了。
江橫驚呆了。
想起之前自己還為江縱花五千兩當一個破竹簫,跟江縱鬧了半日,沒想到是兄長眼界長遠,竟是在借當鋪給貴人行方便,這是何等高深的手段。
江橫顫聲道:「是……都是兄長吩咐的,小民沒做什麼。」
隋小侯爺點了點頭:「嗯,那樣也好。」
他也不希望這個秀氣可愛的小少年那麼圓滑世故。
這時候江縱回來了,見侯爺在跟江橫說話,連忙走過去,躬身一拜:「小民江縱,拜見侯爺。」
真沒想到,江家大房留下的兩個兒子,相貌極為出挑,本以為那個小的已算是楚楚動人,沒想到,江家老大身量修長,鳳眸如星,不見坊間風評奇差紈絝相兒,只留三分風流俊美眉宇間。
隋小侯爺不由分說讓侍衛賞給他一萬兩銀票。
江橫在旁邊解釋,這是對他當竹簫的賞賜。
「不可不可。」江縱臉都白了,連忙推辭,「這這不是要小人的命嗎!」
隋小侯爺臉色漸漸冷冽,低聲道:「怎麼?」
他身邊的侍衛拔了刀,指著江縱,冷冷逼迫:「要你拿著就拿著,這是侯爺賞賜。」
江縱心想一萬兩飛來橫錢得遭多大的災啊,連忙圓場:「您在外保家衛國衝鋒陷陣,我們這些小商戶怎能不花一文錢就享受您用血汗換來的安逸?為侯爺分憂便是為朝廷分憂,是小民分內之事。」
隋小侯爺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既然不想要銀子,那便罷了。」
江縱鬆了口氣。
侯爺點了點頭,回頭對侍衛道:「好,把京城的那套宅子賞他。」
一道驚雷把江縱挎嚓劈在地上。
他剛要說話,被江橫一把捂住了嘴,搶答道:「是,謝侯爺賞賜!」
隋小侯爺嗯了一聲,多看了江橫兩眼,放下茶杯,去正席落座了。
趁著開席不久,江縱趕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那可是京城的一套宅子,寸土寸金的地方,算下來非得把腦袋劈掉才能抵這場血光之災。
席上官員貴人不少,江縱不敢多停留,怕黴運得罪了哪個官員,小命不保。
他躲在一個無人的雅間裡,鬱悶喝茶,盤算著怎麼破財消災。
待到打了個盹兒醒來,聽見隔壁有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江縱貼著牆聽了一耳朵。
牆壁那邊兒,樂合低聲交代:「藥已經下了,你直接進去,把事情辦妥,事成之後來我這領賞銀。」
接著是一個女孩子的嗓音:「好的大少爺。」
江縱隔牆聽著暗暗心驚,原來前世就是樂合害得樂連身敗名裂,被迫娶妻,真是下作。
他走出雅間,貼著門縫往裡看,看見那個小丫鬟把酒壺放在桌上,跟大少爺點了點頭。
小丫鬟轉過身來,那張平平無奇、甚至眉眼間還有幾分婊氣的熟悉的臉,讓江縱心裡猛地縮緊了。
不管過了多少年,再見這女人,都能讓江縱血脈逆流。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些。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