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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簾幕後方才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黑衣的女子緩步而出。

軒轅痕卻不說話，起身離開了內殿，朱雀也只默默地跟著。

闕華殿後園有片竹林，內裡置著石桌石凳，看來是個棋臺，軒轅痕負手立於竹林中央，定定地看著朱雀卻不開口，他知道朱雀有話要說。

&ldo;主子可曾後悔？&rdo;

&ldo;朕只是惋惜，卻從無悔意，朕並不後悔用強硬的手段把他搶到手，但終究心疼。&rdo;

&ldo;那‐‐陛下並無意放他自由？&rdo;

&ldo;自然。&rdo;

&ldo;那請主子聽屬下一言，那凝魄還是早些給他餵下的好。&rdo;

朱雀並不理解德煜和軒轅痕的猶豫，他始終覺得，卓然的武功留著終究是個隱患，反正陛下要的是一個枕邊人，那武功要來何用。

況且，卓然的過去並不單純。

&ldo;你不明白……朕絕不願意折斷他的翅膀，讓他僅僅做一個玩物。&rdo;玩物，他已經有了太多，他要的是卓然的全部！

&ldo;可是，根據屬下這些日子的查證，卓然與天家，只怕仇怨不淺啊。&rdo;

&ldo;哦？&rdo;軒轅痕對於卓然的過去並無瞭解，只是單純的推測與皇家有必然的幹係，卻沒想到朱雀這麼快便有了眉目。

讚賞的看著這個愈發出色的屬下，軒轅痕的眼中滿是欣喜。

&ldo;十年前，吳淑妃與人私通，被先帝發現後，廢於清涼殿，先帝本極其寵愛江南吳家這個美麗的小女兒，自然大發雷霆，盛怒之下派人去冷宮賜藥，卻發現吳淑妃已然不在冷宮。&rdo;

軒轅痕心下也有了些頭緒，便接著道：&ldo;父皇自然不甘心，然而皇家出了醜聞，自要想辦法隱瞞，於是昭告天下吳淑妃的死訊。&rdo;

&ldo;不錯，然而先帝卻終究不願放過那兩人，暗中派了六扇門的人繼續追查。&rdo;

&ldo;那人便是卓然？&rdo;

&ldo;不錯，那人便是卓公子，十年前名動天下的&l;鐵面神捕&r;卓非卿。&rdo;

&ldo;鐵面神捕，有些意思，朕倒也聽聞過，沒想到竟是他。&rdo;早先宮中亦有過一些傳聞，鐵面神捕名動京師，太監宮女們茶餘飯後也經常提及，十年之前軒轅痕也正是好奇的年紀，聽到了也便記住了些，甚至一度想要見他一見，只是後來卻聽說鐵面神捕無故失蹤，便也只好死了心。

&ldo;卓公子是六扇門的頂樑柱，先皇便秘秘召他進了宮。&rdo;

&ldo;以父皇好色的性子，竟沒看上他？&rdo;

先帝好色成性，男女通吃，朝野均有耳聞，後宮更是佳麗無數，亦光明正大的養了不少少年，日日笙歌，不到四十便以像那耄耋之年的老者一般，回春的藥丸吃了無數，卻也終究要了他的命。

&ldo;卓公子當年都是戴著面具的，故而才有&l;鐵面&r;之稱，世人均猜測他是因為什麼意外而毀了一張臉，卻不曾想是因為不想別人瞧見他過分清麗的容貌而徒生煩惱。&rdo;

&ldo;嗯，那不管卓然追不追的回吳淑妃，只怕都難逃一死了。&rdo;

&ldo;不錯，卓公子任務失敗後便立刻請辭，先帝倒也不曾挽留，然而屬下卻在案宗裡發現十年前神殺堂曾經大肆調動過一批高手。&rdo;

神殺堂，是當年後族一手把持的殺手組織，江湖上無人不知它後臺強硬，卻也沒往皇家想，軒轅痕也是在即位後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