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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的利爪掃過,尾巴之上頓時顯出寸長的傷口,鮮血長流。
少年見狀,顧不上多想,踏步向前,口中叫道:“你這雕兒,這蛇這般幼小,總共沒有幾兩肉,吃它也不過癮,還是放它去吧。”
金雕似通人言,聽得少年說話,扭頭看了少年一眼,也不理他,張開雙爪直直朝青蛇的蛇頭抓去。少年大怒,道:“好你個扁毛畜生,我好言勸你不聽,你當我好欺負嗎?你道我是誰?我乃是太平村鼎鼎大名的神獵手張翼軫,空手殺過狼,一把柴刀殺過野豬,你小小的雕兒不是我的對手,今日我饒你不死,快快去吧……”
許是張翼軫說得囂張了一些,又或是金雕嫌他呱噪,竟然放開青蛇,右翅一伸,夾雜著呼呼風聲,如樹蓋一般朝張翼軫扇來。那金雕的翅膀是何等巨大,離張翼軫還有兩米之遙,少年就感覺風聲如雷,勁疾如刀,吹在臉上如刀割般疼痛。
少年心中懊悔,萬般沒想到這金雕如此霸道,不但絲毫不講道理,而且還這般力大無比,光是這翅膀扇出的大風就差點將他刮飛,這要是打實在身上,不當場斃命的話恐怕也只有半條命了。
張翼軫上山打獵,也曾和父親一起殺死過一隻野豬,但何曾見過如此強悍的大雕。驚恐之餘,手中的棍子迎著金雕的翅膀揮出。張翼軫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但心想這金雕翅膀如房屋一般巨大,閉上眼睛也能打著。不過看樣子就是棍子打在了金雕頭上恐怕也只是替它撓癢罷了。
少年緊閉眼睛,心中叫道:慘了,慘了,這下死了!終日打獵,還是要被獵物打死,也算公平了。可惜我的爹孃養我這麼大,就這麼死了,媳婦沒有娶上,兒子沒有生,連個香火也沒有繼承,真真是大不孝!一時之間,少年不知道腦子裡胡思亂想些什麼。
閉上了眼睛的張翼軫,自然不會發覺金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蔑視,而一旁的青蛇,竟似人一般垂下了頭,眼中流露出傷心和無奈。
耳邊卻聽到“呯”的一聲,然後是金雕疼痛難忍的“吱吱”聲。勁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張翼軫急忙睜開眼睛,只見金雕落在地上,右翅歪斜,悲鳴不已,顯然已受重傷。
張翼軫大喜,沒想到他一擊之力居然重傷金雕。看來是平常上山砍柴練得臂力超人,多幹些重活原來這有這般好處。一邊如此想著,少年一邊拖著棍子向前走了幾步。
金雕歪斜在地上,見張翼軫走近,驚恐不安搖晃著站立起來,眼睛直直盯著少年手中的棍子,似乎不相信一根小小的棍子就能將它打傷。張翼軫見狀,搖搖頭說:“不要害怕,我不會傷你,你自行離開就是了。剛才你聽了我的話就對了,早早跑了,何必受這一棍之苦。”他自幼與山林間動物相處久了,習慣和它們開口交談,也不管金雕是否聽懂人言。
金雕聞言,神態高傲,高高昂著頭注視了張翼軫片刻,轉身便走。走了幾步,突然長嘯一聲,展翅飛到空中,倏忽間便消失不見。看得張翼軫連連咋舌:這金雕,飛得也忒快了一些,古人講快如閃電,誠不我欺。
按下金雕飛走不提,張翼軫低頭去看青蛇。但見青蛇萎靡不振地臥在地上,身上的光點已經全部不見。張翼軫走近一看,青蛇的尾巴上點點血漬未乾,還不斷有鮮血湧出,顯然受傷不輕。眼見青蛇奄奄一息,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張翼軫心中懊惱,原本想要救青蛇一命,一棍打跑了金雕,青蛇卻不見得能活過來,卻也晦氣。嘆了一口氣,少年就用棍子在溪水旁刨了一個小坑,用手拎起青蛇,就此打算將它埋掉。
不料手剛一接觸青蛇的身子,突生變故,青蛇身子一曲猛地彈起,張口就在張翼軫的左手虎口處狠狠地咬了一口。青蛇一擊得手,也不停留,身子一彈,撲通一聲落入溪水中。
張翼軫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感覺血向上湧,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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