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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支援不住了，方木看著馬凱大張的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本能地扭過頭去躲避，卻把自己的頸動脈暴露給了對方。

馬凱粗重的呼吸噴在方木的脖子上，彷彿能想像到那一排尖利的牙齒咬進面板的劇痛。

救命……

方木聽到鐵門被重重的開啟，有人衝進來，緊接著，馬凱按住自己肩膀的手鬆了下來，他的整個人也軟綿綿的從方木身上滾落下來。

睜開眼睛，上方是邰偉緊張的臉，手中還握著警棍。

&ldo;你沒事吧？&rdo;

邰偉伸手把方木拉起來，方木搖晃了一下，忙伸手扶住桌子。喘了幾口氣後，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驟然感到一陣噁心，彎下腰乾嘔了幾聲。

馬凱已經被幾個看守七手八腳的按在地上，正在戴手銬和腳鐐。

方木待雙腿顫抖得不那麼厲害了，就蹲下身，艱難地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拾進書包。

馬凱的頭儘管被按在地上，可是始終用一種平靜得近乎安詳的眼神望著方木。方木不敢與他對視，盡力迴避著他的目光，收拾好東西就搖晃著向門口走去。邰偉忙要去扶他，卻被方木用力開啟他的手：&ldo;走開！&rdo;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j大校門外的一間小飯店裡，邰偉隔著桌子看著對面低頭不停喝水的方木。

&ldo;好了吧，還在生我的氣？&rdo;邰偉遞過去一支煙。

方木本不想接，瞥了一眼菸嘴上的&ldo;中華&rdo;，還是接了過來。

邰偉忙不迭的幫他點上，&ldo;這就對了嘛，別生我的氣了。&rdo;

方木叼著煙嘟囔了一句，好像是&ldo;我沒生氣&rdo;。

&ldo;我已經狠狠地批評了那個看守，還好你沒出什麼事，否則我饒不了他！&rdo;邰偉邊看著方木的臉色，邊惡狠狠的說。

方木的臉色有所緩和。其實下午的事情，自己也有責任，如果不是那句激怒馬凱的&ldo;你不可能再禍害任何人了！&rdo;，他是可以控制住局面的。只是想到邰偉擅離職守險些害自己丟掉性命，方木的心裡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ldo;好好吃一頓，我請客！&rdo;邰偉的情緒很高（一多半是因為內疚和後怕），點了一大堆菜，還要了幾瓶啤酒。

幾杯酒下肚，兩個人的話漸漸多起來，似乎忘掉了下午驚心動魄的一幕。

&ldo;老弟，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要是沒有你，這案子指不定什麼時候能破了呢。&rdo;邰偉的臉有些紅。

方木抿了口酒，笑著搖搖頭。

&ldo;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rdo;

&ldo;哦，你說。&rdo;

&ldo;比方說，你是怎麼判斷出馬凱的長相的？還有他的住址、家庭背景什麼的？&rdo;

方木把酒杯放在桌子上，&ldo;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給了我一些現場圖片和分析檢驗報告。之後，我們又一起去了一次現場，就是姚曉陽和佟卉被殺的現場。這些資訊帶給我這樣一種印象：混亂。沒有明確的犯罪物件，沒有精心策劃的犯罪計劃，沒有打掃犯罪現場，甚至剖腹用的刀子都是在現場找到的，使用後就隨意的丟棄在現場。這些讓我覺得兇手可能是行為證據學中所說的&l;無組織力的連環殺人犯&r;。&rdo;

&ldo;無組織力的連環殺人犯？&rdo;

&ldo;對，與之相對應的是&l;有組織力的連環殺人犯&r;，這是美國聯邦調查局在上個世紀80年代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