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 頁)
馬長珏用力將他拉起,皺著眉頭道:“劉總,沒有把握的事情您何必要去做呢?”
“兄弟,不瞞你說,人活一世還不是為這張臉?我要是從來沒風光過,稀裡糊塗過一輩子也就算了,可畢竟曾經也算是個人物,忽然沒了財源我不甘心啊!總想著東山再起,偷了家族的東西賣確實是我混蛋,可我畢竟不是為了吃喝嫖賭,本以為兄弟姐妹能理解支援,沒想到……”說到這兒他表情變得黯淡。
說謊人的語調和表情會出現不一致的狀況,所以劉大發應該沒說假話,而馬長珏也不好再說什麼。人,只要不是太邪惡,沒幾個能狠下心腸見死不救的。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劉總,這真是活生生從我身上割肉啊。”
“馬老闆,你把東西退給我,姓劉的一輩子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我暗中看馬長珏的表情,估計這錢十有八九賺不了了,果不其然他起身道:“罷了,咱們回去取東西吧。”
“馬老闆,大恩不言謝,我……”劉大發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了。
看來我們的黴運還在延續,這一次又是乘興而來,空手而歸。我忽然覺得賺錢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難道我們衝撞了災星?
“兄弟,看來咱們得去義真法師的廟裡拜拜菩薩,順便看看燈娃,這段時間咱們過得太悲催了。”親手送出那尊圖獺神像後,馬長珏無奈地說道。
“閒著也是閒著,看看燈娃也好。”
我們說動身就動身,第二天便驅車前往蓮心寺,馬如龍因為師承關係便沒有一同隨往。
到了蓮心寺才知道,燈娃上山打草藥,幾天之內是不可能回來了,而義真法師正在坐禪誦經,不能打攪,我們便在佛堂內觀音像前焚香禱告。之後隨了點香火錢,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才有知客僧道:“二位施主,義真法師有請。”
老法師的本領是我們親眼所見,對他當然是五體投地地拜服,當下規規矩矩地跟著僧人進了法師的禪房。那是廟堂之後一座面積狹小的木屋,鋪的棗紅色地板,屋子中央擺著一張小桌,桌子周圍有幾塊布面洗得發黃的圓墊子,義真法師盤腿坐於其上,身體挺得筆直。一段時日沒見,他似乎更加清瘦了。
“二位請坐,多日未見,一切安好否?”他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低聲問道。
“有勞法師掛念了,我們都還好,只是忙著賺錢,怕自己一身銅臭味汙染了廟堂聖潔,所以一直不敢貿然前來打攪。”
“在紅塵中,自然就有俗事紛擾,便是僧人供奉佛祖也少不了日常挑費,‘銅臭’二字不過是那些從不缺錢之人假作清高發明的無用字詞罷了。”
從義真法師口中居然能聽到這樣一句話,實在出乎我倆意料,但又不敢在他面前沒上沒下地亂說話,馬長珏小心翼翼地說道:“法師所言極是。”
法師呵呵一笑道:“二位言語謙恭卻略顯勉強,雙眉緊鎖不松,看來又遇到難解之事,便說與老僧聽聽,看是否能為兩位小友排解分憂。”
“法師明鑑,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就是最近運道有些不順,所以來您這兒拜拜菩薩,希望菩薩能保佑咱們儘快洗脫黴運。”馬長珏賠著笑臉道。
義真法師聽罷呵呵大笑道:“所謂‘臨陣抱佛腳’也就是如此了,不過急難時能想起我佛,足見還是與佛有緣,老衲乃方外之人,不便插手世間之事,便說一個親身經歷與二位分享。”
“當年老僧南來化緣,欲修建佛廟,弘揚我佛法大義,度世人脫離苦海,師父知曉我所願卻並未對此加以讚賞,只是道: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所謂運道命理不過是人生一時之境罷了,歸根結底,眼前所有才是一人之根本。所以,修廟也罷,弘揚佛法也罷,對世人而言,大多欲望遮眼,便是跪於佛祖面前,所為也只是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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