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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琉璃懷有身孕,玄無歡便總會繞著琉璃,一雙靈目盯著琉璃,似作期待:為何叫她娥兒?
你爹說她是個女兒,故而叫玄娥。難道無歡不喜歡這個名字?
聽起來和菜娥蝶一般呢。
她若是菜娥蝶,你不也是?不過一大一小兩隻菜娥蝶罷。
我才不是菜娥蝶哩。
玄無歡輕哼一聲,小手放在琉璃腹上。第一次,他感受到玄娥的生命。
懷胎數月,日子愈大,琉璃心中愈多慌亂。這日,她趁侍女不在,偷溜至玄則書房外,本欲見他,卻不想在門外聽見他與旁人的談話。那番言論,琉璃永生難忘,也終身後悔。
恭喜宮主,二夫人此胎為女。如此一來,這流壑宮玄氏一脈的血咒也可解,宮主也不必成為蠱屍一類。
聽此言,正垂首搗鼓的玄則手一頓。
這血咒可真是困了宮主半生。這玄氏一脈男子,脈脈血中帶咒,若無解可要成半人半屍。不過如今二夫人腹中之女來的正好,待到此女成熟,只需與其行交合之理方可解得此咒。只是如此一來,大公子要如何?
玄則不言,依舊垂首搗鼓手中一物。
宮主?宮主?
嗯?
恍然抬頭時,玄則並不知曉方才所說何事。他的眼神看著面前手中一串搖鈴,眼中一抹柔情難得一見。
原來這個孩子只是為瞭解開他身上血咒。
琉璃向後一退二步,面色蒼白無力更顯彷徨心碎。如此駁逆天倫之事,她怎能讓自己的孩子去承受?
那夜,琉璃倉皇欲離流壑,卻被正夫人撞見。
妹妹要去哪?
姐姐,我求你莫要張揚…… 你,你放我走吧……
妹妹你這是做何?快快起來!你這有著身孕,若是被君上見了,可要心疼的。
不,他不會心疼…… 他不會…… 我求你姐姐,你放我走好麼?
正夫人不知為何,然看琉璃心意已決且早已哭花了眼的模樣,心中不忍,道:好吧妹妹,如果你執意如此。
離開了流壑,琉璃無處可去。
回凌衍?
不,他們容不下自己,又怎能容得下自己的孩子。
隱姓埋名?
可若這孩子跟著自己被發現了要如何?
琉璃不敢想,也不能想。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去成為一枚解藥,去承受著天理不容的懲罰。
心慮加之疲虛,琉璃僅懷胎八月便早產一女。
看著襁褓中的女嬰,她如何忍心讓這孩子跟隨自己東躲西藏的度日?她又怎不知曉若這孩子跟著自己遲早一日定會被找到。想著琉璃心一橫,緊咬牙。趁著夜黑,將孩子放一村落農戶門前。
她雙手緊緊抱著女嬰,眼角早已被淚潮濕乾澀。哭,卻不可大聲,若是驚擾了農戶如何是好?
對不起,孩子…… 娘對不起你……
琉璃何物也不敢留下,生怕被人尋了蹤跡去,只留下一名。
畫溪。
☆、第一百零三章如夢初醒(二)
離開那日,無處可去的琉璃偶見得一送親之隊。她心中一念升起,將自己與新娘魂魄相換,替嫁入曲府。
幾年安穩的時光似乎逐漸磨平她心中擔憂,直至一日。
那一日,她帶著小女曲華裳出府,本欲去尋曲華裳最愛的甜糕,卻不想在路側見一女孩雙膝跪地,她雖衣著髒亂,然眉目的清秀掩藏不住。
那女孩旁一牌位寫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