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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中，牡丹竟然沒有出任何的聲音，安靜乖巧的離奇。也許是季雪禾動作輕柔，可是再輕柔，尖銳的針端刺破肌膚依舊會感受到痛苦。然而，牡丹的表情不帶著任何疼痛的感知。在季雪禾停下手中動作，口中喃喃說&ldo;好了&rdo;的時候，牡丹才回過神來，她抬起依舊不停打顫的手，順著凌亂不堪的發梢摸到了被縫合上的耳朵。

正在這時，門外的丫頭端著盛放著膳食的託盤走了進來。卓畫溪看見進屋的容容，她提醒了一句容容，&ldo; 小心地上的瓷片。一會將這清掃一下。&rdo; 說著，她扶起了牡丹，&ldo; 吃點東西吧。我們先出去。&rdo;

離開了屋子，卓畫溪關上了屋門，將目光轉向季雪禾，&ldo; 想不到你的醫術倒也不算差。&rdo;

&ldo; 姐姐何以見得？&rdo;對於卓畫溪的言論，季雪禾流露出一抹帶著意味的好奇。

卓畫溪回想著季雪禾方才動作的嫻熟，&ldo; 方才你替牡丹縫上那隻耳的時候，她似乎絲毫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意。想必是你手法嫻熟，經常替人縫合傷口所致。&rdo;

不想卓畫溪的一番話讓季雪禾沒有忍住，笑了出來，&ldo;姐姐，你可真是有趣。&rdo;

&ldo; 何意？&rdo;

一張白紗矇住了季雪禾的雙目，蒙不住的卻是他雙目中帶著深意的嬉笑之意，&ldo;她的耳側肌膚如今感受不到任何痛感乃是正常，如若再多過幾日，到時姐姐將她全身筋脈悉數挑斷，只怕她都不會流露出任何疼痛之意。&rdo;

屋內，牡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碗清粥，身後的丫鬟細心打掃著地面的髒亂。牡丹伸出手，緩緩拿起湯勺，舀了一口清粥，送入口中。粥的口感柔綿，帶著米香陣陣凝繞在口中，牡丹感受到口中似乎略感異樣，她有些不自在地將口中地粥吐回了碗中。奶白色的粥面夾雜著一層紅色夾黃的漣漪環繞，如同時水面的波紋，而在波紋的中央，似乎有什麼東西。牡丹微微皺眉，手拿起勺子，輕輕撥開那個東西周圍的紅黃色，才看清那物體白色微泛黃，形狀很像是一顆人的牙齒。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出自魯迅先生評論孔乙己&ldo;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do;

☆、第十六章 鋪中爭錦

廂房內，桌上是的早膳頗為豐盛。卓畫溪看著桌上的佳餚，對坐在自己對面的季雪禾開口道：&ldo;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便不用蒙面了。你說雙目只是用來看美好事物的存在，這早膳也算得上是美味可口了。&rdo;

季雪禾嘴角輕笑，略帶孩子的口吻道：&ldo; 姐姐倒真是有趣的人，還未品嘗怎知美味可口。&rdo;

季雪禾玩笑的口氣讓卓畫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ldo; 那你想要裝瞎到何時？&rdo;伴隨著筷子落在碗邊的聲音，她的語氣聽著也帶著一絲慍怒的味道。

&ldo; 姐姐這就生氣了？早上火氣如此之大，小心活不長久。&rdo;

卓畫溪也察覺到自己語氣之中的不妥之處，深吸一口氣，平靜著內心，&ldo;也是我衝動。近日怪事頻繁，總讓我有時難以控制。加之方才見到牡丹那般……&rdo; 卓畫溪的聲音一點點變得微弱至無，她閉上眼，&ldo; 罷了。方才是我態度不好。&rdo;

&ldo;姐姐若是火氣大，我調一劑清熱去火的藥飲給姐姐就是，&rdo;季雪禾的語氣很是柔婉，說著，他抬起雙手放於腦後，解開了那層紗布的結，&ldo;若姐姐想見我的容顏，給姐姐見便是。&rdo; 白色紗布褪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