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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卓畫溪正經嚴肅而似質問的語氣,季雪禾不道破其中玄機地言一句:&ldo; 不過是今夜蠱屍有更為棘手之事需得解。&rdo;
&ldo; 何為更為棘手?&rdo;
&ldo; 豺狼食兔,然其若遇豹,則也紛逃。&rdo;
卓畫溪揣測著季雪禾話語的意思,沉思一陣,道:&ldo; 莫非還有比蠱屍更為兇殘之物?&rdo;
聽聞卓畫溪的話,季雪禾笑了出來,豎起一指於卓畫溪唇前,&ldo; 噓‐‐莫要讓這良辰被玷汙。姐姐只需知曉,白日所遇之蠱屍今夜不會出現即可。&rdo; 說罷,季雪禾另一指尖一拂,於卓畫溪面前的雙指間好似戲法一般夾現出一顆藥,&ldo; 姐姐的毒,可還想解?&rdo;
卓畫溪接過那顆藥,盯著小巧的藥丹陣陣,終吞下入喉,&ldo; 我已覺舒適許多。&rdo;
&ldo; 姐姐如此輕易就服下,難道不怕我下毒?&rdo;聽著卓畫溪服用藥丹的動靜,季雪禾輕笑出來,問。
&ldo; 你既能於危難時刻出手相救,我又怎能懷疑於你?&rdo;卓畫溪的話回答的理所當然,其目光帶著少許地感激看著季雪禾,&ldo; 算來你救我兩次。&rdo;
&ldo; 何談兩次?&rdo;
&ldo; 一次於林中解毒,一次為林外殺屍,&rdo;卓畫溪說罷深吸一口氣,對著月光長嘆出來,&ldo; 回想與你所識之事,甚為覺得是自己撿了運般。&rdo;說著她低頭略帶自嘲般笑出,&ldo; 若說句惹你笑之話。曾經,我只以為是自己護了你,然現才知被護的實乃為我。亦如同我以為自己所知為多,然則不過麟角。&rdo;
卓畫溪的口吻聽來好似反省,季雪禾靜靜地聽後,道:&ldo; 姐姐亦不可斷言。&rdo;他說罷,腳步微踏出,&ldo; 若非姐姐起初的搭救,又怎會有如此?一切不過是曾經的因釀瞭如今的果。&rdo;
季雪禾的話語不無道理,然則卓畫溪卻難以寬慰。一想曾經自己出手不過是覺其可憐罷了,怎能想到當時一舉竟換得如今命一條?在最為險惡的關頭,出手相救的並非相知數年的君淵,而是識不過數月的季雪禾。自然了,她不曾有過怨恨君淵之心。當時之況,只怕非君淵所願也非其能掌控。嘆的不過是一句世事無常罷。
&ldo; 季雪禾,&rdo; 風吹起卓畫溪的長髮,她問道:&ldo; 醉風樓的其他人可都…… &rdo;話未落下,卓畫溪便猜到結局,搖頭道:&ldo; 罷了,我也該知曉,不該問你。&rdo; 提到醉風樓,卓畫溪心中最為放不下的只怕便是依舊下落不明的容容了,&ldo; 季雪禾,你們一路可曾遇見容容。&rdo;
聽聞卓畫溪問起容容,季雪禾嘴角輕動,道:&ldo; 不曾遇見。姐姐可真是對其在意的緊。&rdo;
&ldo; 他乃我至親。&rdo;
卓畫溪的話引起了季雪禾的興趣,笑道:&ldo;人人均言至親乃父母子女。不知容容究竟為姐姐之父母亦或是膝下一子。&rdo;
季雪禾少有的玩笑引得卓畫溪也忍俊不禁,&ldo; 非如此。即便無血脈相連,卻依舊難分。你不曾知曉我的過去,自然不會知曉我與他的情誼。&rdo;
&ldo; 雖不曾插手,卻也聽聞青樓之難熬。&rdo;
&ldo; 青樓並非最難熬,&rdo; 卓畫溪擺手道:&ldo;若比做如今,當年醉風樓又怎不是一方樂土。&rdo;說著,卓畫溪漸漸沉默下不作語久久,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