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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 姐姐可真是心善,可是姐姐莫不是忘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do; 聲音如玉,卻比玉鐲更冷透入骨。卓畫溪轉過身,看見季雪禾站在走廊的另外一端,嘴角微微帶笑看著自己。
&ldo; 你怎麼來了?&rdo;
&ldo; 姐姐有憂,我自然來替姐姐解憂。&rdo;季雪禾嘴角淺笑,臉側轉向那間屋門,&ldo; 姐姐若是覺得棘手,不如讓我與那位姐姐談談可好。&rdo;
&ldo; 你?&rdo;卓畫溪並不是非常相信季雪禾,她眼神帶著懷疑地按著面前的季雪禾。
季雪禾能感受到卓畫溪的目光灼灼帶著不信任的打量,他並非介意,而是笑意淺淺地調侃,&ldo; 姐姐如此看我,當真讓人心寒。&rdo; 他說完,話語略帶可憐的水汪,&ldo; 不過是想幫姐姐罷了。&rdo;
&ldo;既然如此,你先替我看看牡丹的傷口。她將紗布揭下,只怕引起感染就不好,&rdo;卓畫溪說著,聽著屋內哭泣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後,她深吸一口氣,問了一句:&ldo; 牡丹,我進來了。&rdo; 隨後,卓畫溪推開門,看見牡丹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肩膀耷拉如同是被人抽去了脊樑骨與魂魄一般。地上散落的是方才被牡丹發洩丟砸的瓷杯碎片。卓畫溪與季雪禾小心翼翼地繞過碎瓷片,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季雪禾留意到腳邊一物尚且有趣,他嘴角微微一笑,俯下身去,撿起地上的那物體。
&ldo; 牡丹,你好點沒有?&rdo;卓畫溪看著面前的牡丹,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
牡丹並沒有理會卓畫溪的問候,她依舊呆滯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眼神無神空洞地看著面前的地面,整個人如同神遊一般。季雪禾輕步走上前,伸出一雙凝肌若雪的手,&ldo; 姐姐,你的東西掉了。&rdo; 他聲音雖然輕綿,卻因為手掌中的物體,引起了牡丹灰暗雙目的注意。她動作木納不連貫地轉過頭,眼神帶著刻意地避會而不想要看季雪禾手掌中的東西。
&ldo; 姐姐如花美貌,若是被人發現掉了一隻耳,可怎麼是好。&rdo; 季雪禾的性子格外柔和,他同樣蹲下身子,&ldo; 我替姐姐將這隻耳縫上何如?姐姐喜歡何種顏色的細線?都說紅線喜慶,姐姐可喜歡紅色的?&rdo;
牡丹的眼神早已失去了神采,她只是呆愣地盯著季雪禾。眼神的懵懂好像丟失了方向的孩子一樣,一片渺茫,只能任由人來擺布。見牡丹沒有反對,季雪禾嘴角帶著笑意,微側過身,看著卓畫溪,輕聲言:&ldo;姐姐,可能給我針線?&rdo;
卓畫溪知道季雪禾要做什麼,她遲疑片刻,&ldo;當真要如此?&rdo;
&ldo;此耳雖然已然肌理無用,倒也能當作裝飾,&rdo;季雪禾淺笑著看著卓畫溪,反問:&ldo; 姐姐比任何人都清楚容貌與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莫不是姐姐希望看著她餘下的日子裡只有一隻耳?&rdo;卓畫溪無言,她深吸一口氣,只能別無他法地妥協,拿過針線遞給季雪禾,口中不由得囑咐了一句,&ldo; 動作輕一點。&rdo;
那一句話剛落下的時候,季雪禾嘴角的笑意化開一道微波漣漪,&ldo; 姐姐放心,她不會覺得痛的。&rdo; 話音落下,他一手託著那隻殘耳,一手雙指輕捻針,針頭戳破臉側的面板,帶著一根紅色的絲線慢慢穿透細孔,再一次穿進了那一隻殘耳。
這樣的景象,讓卓畫溪只是看著便覺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顆心都隨著那一針一線被一下扎進皮肉,穿過,再一下被提起。
一針一線,一線一陣。隨著皮囊交接出漸漸被縫上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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