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跟我走(第1/3 頁)
葉舒不知道他們在分開後雲隱發生了什麼事,不論晝夜,身穿白衣的雲隱都時刻看著盆中的山茶,生怕它消失。
不得不說,習慣真的令人害怕。
接連幾日的觀察下,葉舒意識到雲隱的記憶出了問題,除了認為自己叫「葉舒」外,他似乎還在尋找什麼東西,每日都會抱著一株山茶出門,不知疲倦。
他到底在找什麼?
是陵曜嗎?
可那把劍就懸掛在臥榻對面的暖牆上,像個裝飾物,雲隱都沒有正眼看它。
又是一個夜裡,雲隱從浴室走出,濕潤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妖界此時正是夏季,他身上的中衣十分單薄,敞開的衣領露出結實的胸膛,未擦淨的水珠還瑩潤地從他脖頸間滑落。
山茶就被他種在花盆中,放在床頭的矮几上,那是個睡前醒後都能看見的位置。
雲隱淡然著一張臉坐在床榻邊,滿心滿眼都是綠意盎然的山茶,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攏擦濕發,極其心不在焉。
他抿著唇,騰出一隻手撫摸山茶葉脈,目光在山茶植株上四下查詢,看得葉舒一陣瑟縮,接著便聽到男人輕嘆:「什麼時候才能開花呢?」
?
合著是想看她開花?
葉舒忍不住老臉一紅。
成妖之後她就戰勝了天性,能自由控制花期,說起來距離上次開花也有三百多年了吧。
雲隱說完這句話就熄了燭火,縮排被子裡。
萬籟俱寂,雲隱的呼吸平穩綿長,也許是在做一個好夢,葉舒從本體中化形而出。
不能說話的她化為人形後坐在床邊,拿起他隨手丟在矮几上的布巾繼續為他擦乾還有些濕潤的發梢。
怎麼失憶後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了,也不怕染了風寒。
葉舒俯身將他露在外頭的手小心放進被子中,額間一縷長發卻意外落在他臉上,她趕緊伸手去撈,不料被人抓住了手。
即使被玉流蘇迷惑了記憶,雲隱身體的本能仍在。尤其是身在妖界,潛意識裡他知道這裡到處都是危險,不容喘息,這也直接導致他睡眠淺,一點細小的動靜都能將他吵醒。
陵曜察覺到主人翻湧的心情,噌地一聲出鞘抵在葉舒脖頸處,葉舒當即僵了身體,她看見了雲隱眼中的殺意。
明明白天不是這樣的!
葉舒無辜地瞪大雙眼,她有好多話想說,但是不能,會被這裡的主人發現。
雲隱眼中的殺機只是一瞬,在看到面前女人的容顏時,他模糊的記憶有了一絲鬆動,帶著疼痛,他皺眉,想問清楚這人是誰:「你……」
還未說完,葉舒另一隻手趕緊捂住他的嘴,她搖頭示意他別說話,又指了指門外。
雲隱瞭然,門外一直有守衛的侍從,一是伺候,一是監視。
他讓陵曜歸位,雙眸凜凜注視眼前人,張嘴無聲說:「你是誰?」
葉舒無奈,不能張口的她只能先指了指矮几上的山茶,再指指自己,攤開他的手一筆一劃寫:葉舒。
葉舒?
她就是葉舒?
雲隱神色茫然地看著她,他想理清混沌的記憶,越理越覺得自己觸碰了什麼,接著那呼之欲出的記憶又被壓下,他臉色蒼白,呼吸有些急促。
葉舒擔憂雲隱的狀況,再一次在他手中寫到:跟我走。
不,不能走!
雲隱雙目殺機再現,陵曜再一次出鞘,葉舒避閃不及被劃傷了手臂,她悶哼一聲,鮮血滴落在他胸膛上。不料門外又傳來一股強大的妖氣,來勢洶洶地衝進房門,葉舒不能與對方硬碰硬,趁機回到本體中,隱忍不發。
「何方宵小來我宮中作祟!」
妖嬈似火的玉流蘇渾身席捲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