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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大軍開拔的時間不能變,所以今日繼續南下的作戰方略都維持原樣。妤卉的傷情不能洩露,對外只宣稱刺客行刺未果,妤卉輕傷無礙。好在剛才在帳外計程車兵們都聽見了妤卉大聲號令,否則主帥性命堪憂的事情會動搖軍心。
阿黎這次召集的將領都是素來伏他管束且對朝廷忠心耿耿的,眾人心知肚明,對阿黎的決策並無異議。
經過阿黎用真氣為妤卉調息,妤卉勉強維持著斷斷續續的清醒,此刻她掙扎著說道:“倘若我因傷昏迷,一干軍務都由阿黎代為決斷,不必上報齊王殿下。”
有人質疑道:“妤將軍,軍務大事豈能交託一名男子定奪?”
妤卉嚴肅反駁道:“軍中事務其實一直都是阿黎替我籌劃,你們先前可覺得不妥?我性命無憂。只怕萬一昏迷不能理事。臨陣換將亂了軍心。由你們幾位幫襯。一切照舊,不僅咱們這邊陣腳自定,也更容易讓敵人產生敬畏。”
具體的南下安排和細節,都不用妤卉廢話,原本就是阿黎擬定的,阿黎說起來頭頭是道條理清晰。眾將無不信服。妤卉卻實在支援不住,昏沉沉在阿黎懷中睡去。
妤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在南下的船上。
阿黎就坐在床邊,一隻手緊緊握著她地手掌,另一隻手拿著最新的戰報研讀。艙內燈光暗淡,阿黎眉頭緊鎖。面色越顯蒼白憔悴。
妤卉感覺到從阿黎的手掌傳來連綿不絕的溫暖氣息,就是這股氣息暫時抵禦了她體內徹骨奇寒,難道阿黎一直不斷用內力為她壓住毒性不敢稍歇麼?可是阿黎的身體怎經得起如此損耗?
妤卉慌忙鬆開阿黎的手。
阿黎從沉思中驚覺妤卉醒了過來,他抓緊她的手不捨得放開,緊張道:“心悅,你不能鬆開手,若無真氣壓制著,你體內多種毒性就會上湧,一旦損了心脈回天乏術。”
妤卉醒後隨著感覺越來越清晰。只覺得經脈骨骼內腹胸口都說不出的難受,彷彿自己被浸入一口裝滿毒液地大缸,一陣陣噁心眩暈喘不上氣,肌膚刺痛彷彿被無數細針反覆穿透。她卻倔強道:“總是用你真氣壓著,你身體如何受得了?換旁人來,你也好休息一下。或者有沒有驅除毒性的法子?我不怕痛的,別人不敢用的藥我都能受得住。”
阿黎沒有鬆手。丟開戰報。將妤卉摟在懷中,憂傷道:“心悅。除非再找一個能抵上我內力七八成的人來,否則換了別人都無法壓住毒性的。至於用藥或者行針放血,這些法子對付尋常一兩種毒還好說,但奪命銀絲的毒性非常霸道,現在地情況是以毒攻毒,多虧你體內毒素未清互相作用,這才拖得久了一些沒有馬上發作。我已經向媯家和鬼伯前輩發了加急求助信。咱們與京中遠隔千山萬水,鬼伯前輩未必能及時趕來卻可以先捎信將療毒之法告知;至於媯家,若逝水真的擔心你安危,或許能將蘇公子送來為你診治,蘇公子就被軟禁在附近……”
“若是一直沒有訊息,哪邊都指望不上,你該如何是好?不眠不休將你的真氣元神都在我身上耗光麼?”妤卉不忍道,“阿黎你別這麼傻,快鬆開我,抓緊時間調息片刻。我死不了的,我最怕的是自己性命無憂的時候,看到你耗得油盡燈枯。”
“心悅,你別逞強了。”阿黎悽然道,“我也懂得醫術毒術,知道你的身體撐不住。我可以鬆手,那是除非實在沒有別的法子的情況我去找程柔。否則我絕對不離開你半步,難道你想讓我去找程柔麼?”
妤卉搖頭,主動抓住阿黎的手,懇求道:“不要去,我寧願死了,也不讓你去。”
“這就對了,抓緊我,不要鬆開。”阿黎的唇角微微上翹,明明笑著,眼中的憂傷卻讓人看得心碎。他不敢說自己其實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算他內力深厚,也禁不起持續不斷一晝夜不停歇地損耗。現在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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