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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同學、朋友都陸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而她談了七年的男友,從未跟她提起過結婚規劃。只是一次次許諾等她上岸了就和她結婚。
她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心力交瘁,身心俱疲,她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
「累?!」
不知程新餘戳到了曲周哪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經,他突然破防了。嗓門扯得老大,表情激動,「程新餘,你跟我說累?」
他猛地沖向她,指著她鼻子大聲說:「就你累?我難道就不累嗎?這麼多年,我不是一直在陪著你一起考嗎?你備考,我給你買網課、買資料,給你報面試班,一有空就陪著你一起刷題、練話術,一遍遍給你模擬。你去考試,我親自開車送你去考場,全程陪著你。國考、省考、事業編,你哪次考試我落下了?你考砸了,我丟掉工作也要安慰你,開解你,就怕你想不開。真要說累,我特麼比你還累!」
「考公誰不累?有幾個人能一次上岸的?誰不是考了一年又一年。我單位的老張,你見過的,人家考了八年,去年才上岸。你才考幾年?居然跟我說累!」
「程新餘,人要知足啊!你考公的條件夠好了。我這個男朋友天天陪著你不說,你還沒有金錢壓力。我都替你分擔了。有幾個人像你這麼幸福?」
倒春寒可真冷啊!
寒意絲絲縷縷,無孔不入,刺破錶層面板,見縫插針直往骨頭縫裡鑽。
程新餘被風吹得直發抖。心臟慢慢失了溫,一點一點開始冷卻。
她心裡有很多話想跟曲周說。奈何聲帶堵了粗沙,她發不出聲來。
「我不考了……」她眼眶通紅,只是機械地重複著這樣一句話。
瞧見她通紅的眼角,曲周嘆了口氣,不自覺放低聲線,「對不起寶寶,是我話說重了。我不該吼你的。」
「你聽我說寶寶,你肯定是因為這次省考考得不好,你才想放棄的。現在成績還沒出來,你先別這麼焦慮。估分還是不太準的。興許你實際分更高,考上了呢!你看你努力了這麼久。你要是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等你上岸了,咱們馬上結婚。我恨不得明天就娶你回家……」
又來了!永遠都是這一套!
程新餘扒了扒額前劉海,心裡無比煩躁。
「曲周,如果我這輩子都上不了岸,你怎麼辦?」
「怎麼會呢!你才26歲,還能考好幾年,肯定能上岸的。」
「就這麼一直考下去,考到35歲不能考了,到時候你再娶我嗎?」
「是我爸媽一直希望我找體制內的,他們覺得體制內的穩定。你放心,我已經在說服他們了。當然不可能拖到35歲……」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這些問題明天再說。」程新餘一點都不想再聽曲周說下去了,她已經聽得夠多了。
她考公也並非全為了和曲周結婚,她只是不甘心。她想尋求一個結果,給自己一個交代。再者,她有些自欺欺人,她不想承認曲周是個媽寶男。過去聽到這些話,她會自動遮蔽掉,很少上心。可現在不行了。她一句都不想聽。
她攔了輛計程車,坐進去,揚長而去。
——
程新餘不知道,有人圍觀了全程。
嚴瓊吃瓜吃得特帶勁兒,直到主角散場了,她才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偷聽別人談話的。只能說是湊巧,剛好趕上了。
年會結束,人員散場。嚴瓊和靳恩亭一同離開。剛跨出酒店大堂,她就看見了程新餘。
美女總是惹眼的。何況她今晚剛中了特等獎,是全公司女生艷羨的物件。這會兒還有很多人在討論她。加之她男朋友情緒失控,嗓門扯得老大,五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