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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一天還在這個位置上，我一天需要歐美的信任和資助，我就不會扒下基督徒的這層皮。而我的誓言，就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之上的。&rdo;他扳過她的臉，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然後他慢慢的斂了臉上的笑意，肅然說道，&ldo;夫人，有些事情，是你想的太簡單了。&rdo;

他稍稍一頓：&ldo;夫人有想過麼，現在這世道上，多少男子有妾？&rdo;

&ldo;……&rdo;瞿凝閉口不言：大約除了貧賤的養不起妾室的家庭，大部分的男人，都是有妾的吧？

唐少帥看著她，知道她臉上的無奈已經表明了她的明白，便開口下了結論：&ldo;十之。&rdo;

&ldo;那又如何？&rdo;她有些尖銳的反問。

&ldo;若是律法強迫出妾，那夫人有想過麼，那些已經年老色衰的妾室，她們日後要何以為生？如果直接剝奪了她們孩子的繼承權，那些孩子又該怎麼辦？&rdo;唐少帥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微妙的無奈，&ldo;到時候家家戶戶，哭聲震野，社會動盪不安，凝凝可有解決的方法？&rdo;

他神色嚴肅，瞿凝便也靜默著思考了片刻，她旋即揚了揚下巴：&ldo;那難道按照這上面的律法，一邊說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一邊又預設妾室姨太太的存在，如此矛盾如此反覆，難道就是解決的方式了？&rdo;她想了想，冷笑起來，&ldo;今日是權宜之計，明日照樣可以拖延到後天，如此日復一日，明日何其多？若不能破而後立，不能下這個決心，又談何移風易俗！&rdo;難道不是麼！法律既然規定了妾室的&ldo;權利&rdo;，那不就是鼓勵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人去做別人的小妾麼？若沒這法律反而好了，有了這法律，保障了妾室的生活和財產，那才是徹頭徹尾的說一套做一套！到頭來，便宜的還是那些男人！

唐少帥咀嚼著她話裡的這四個字，嘴角竟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ldo;移風易俗！移風易俗！談何容易！&rdo;

他旋即長嘆了一口氣：&ldo;夫人啊，改法律容易，可最難改的，卻是人心啊！&rdo;

瞿凝有些狐疑的看著他略帶疲憊之色的臉頰---她總覺得，他這句話裡，還有更深層的含義。

讓他露出這般神色的，絕對不只是她現如今十分看不慣的婚姻法。

唐少帥對上她遊移的眼神，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眼。

然後他磁性而低啞的嗓音沉沉的在她耳畔響起來：&ldo;夫人，我們來個君子協定吧。&rdo;

&ldo;嗯？&rdo;她在他掌中微微一顫，長長睫毛劃過他的手心，帶來蘇癢透心的撩人。

&ldo;夫人看不慣的那些，想改變的那些，夫人就去做。若是你能夠成功，國會那邊，我幫你去想辦法改變律條。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人心改變亦需滴水穿石，夫人且就從雲師長這件事上做起吧。為夫在背後看著你……&rdo;他沉聲說道，&ldo;我也希望，你能辦到。&rdo;

瞿凝扳開他的手，有些狐疑的看著他：&ldo;你說的？&rdo;

&ldo;嗯。&rdo;唐少帥點了點頭，卻顯然不打算再和她在這個話題上多加糾纏，手已經往下開始解她的衣帶，&ldo;夫人，早點休息吧。&rdo;

鏡中女子眼下青影沉沉。

素琴小心的替她挽起長發，一邊看著她疲憊的模樣，心疼的說道：&ldo;少夫人，您還是在家裡多休息一日吧，這別人的事兒，有的是時間可以等，您自己的身子，只有您自己心疼。&rdo;

濃密長發下，是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