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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抬頭,目中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疑惑:與敵同罪?
哪怕只是親日便要與敵同罪,你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可有考慮過,執行時會遇到什麼樣的阻力嗎?
你真的……是深思熟慮了嗎?
她的聲音,卻從猶豫漸漸高昂:&ldo;我們的敵人不會跟我們講仁慈。今天死的只是這些民眾,那明日呢?後日呢?等他們把網鋪好,當日他們從我們這裡挖去的鐵礦,會變成武器打在我們的同胞們身上。等他們做好準備要和我們全力開戰的時候,若等到他們已經下定決心磨礪爪牙甚至得到了其他國家的默許認同,到那時,我們還能有幾分勝算,甚至,我們真的還能有勝算嗎?&rdo;
瞿凝最後下了結論;&ldo;既然大家都沒有準備好,與其遲打,不如早打!&rdo;
她面前男子的眸光,隨著她的語音,最後轉為定定的深沉。
他看的出,他的妻子,殺意已決。
他不知道,瞿凝曾經見過的歷史,蒙著的是一層什麼樣的痛苦和血光。他沒有經歷過,沒有經歷過大國受盡恥辱的疼痛,此時恐怕也想像不到,瞿凝的這些結論,並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突發奇想,而是在兩個世界的類同裡察覺到的危機。
因為敵人所需要的東西,只有從他們這裡才能夠得到。而這種矛盾,原本就是不可調和,也沒有人能夠後退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透過這些日子所見到的樁樁件件,去反覆的衡量瞿凝所說的與敵同罪四個字。
而他最終的決定,只是重重的點一點頭。
瀋陽的這一日,以街頭喋血開始,以滿城風雨告終。
排日的這一場事變,便是後來史稱瀋陽事變的故事開始。
所謂的親日者與敵同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大排查,而日本人最終在瀋陽再無容身之處,間諜在被搜查出來之前,有就死者,有痛哭流涕招供者,有死咬不開口者,但不管怎麼樣,在這一場甚至遭後世人也爭論不休,難分對錯但確實效率卓然在當時也的確是□□透過的大排查之後,瀋陽及其附近地區的日本勢力幾乎是被連根拔起,日本人在得到訊息之後震怒,悍然出兵東北,連年戰亂就此拉開帷幕。
最開始的幾年,東北的日子,毫無疑問是極其辛苦的。
南方大帥的勢力袖手旁觀不聞不問,興許是恨自己兒子拆自己老子的臺的關係,唐大帥甚至還曾經落井下石,政府依靠自己的喉舌報紙發聲,只論北方民眾深陷水深火熱實乃是少帥的外交政策所誤,再對比一下我們南方的小日子,這一對比似乎越發顯出了大帥的有為何少帥的無能。
不過這樣困苦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日軍沒有得到足夠鐵器也無法持續作戰的後果幾乎是在中期便暴露在了少帥軍的面前。
而對於東北來說,事情卻是截然不同。
清理了日本僑民的殘留和透過這一事件狠狠打擊了政府軍隊中自己的反對勢力,少帥幾乎是在短短時間裡就把軍權政權完全的牢牢的抓在了自己手裡,掣肘幾近於無。
這樣□□的機器一旦運轉起來,便不只是高效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瞿凝透過製造日化行業購入的股票成為了她打入西方名利場的武器,金錢和幾乎以半國為底蘊的堅強後盾,讓她有了機會和西方的寡頭們談成了一筆又一筆的生意。
她並沒有大量的購入槍械和船舶,和人們預料的完全不同,這位東方女子只喜歡結交一些發明創造的怪人,其中的一些,在當時幾乎籍籍無名,更多的不過是拿著自己花了半生一生做出來的玩意兒跑去這位傳說中極為慷慨的女人開在舊金山碼頭的的辦事處碰碰運氣---他們中的大多數無功而返,而被迅速網羅的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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