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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實際上哪怕是如今京都那些辦的最成功的報社，他們的銷量雖不至於減少，但也不過是勉強持平而已，這就說明，市場實際上是在萎縮，讀者對他們並不滿意。

一群男人都皺了眉頭，欲言又止。

瞿凝笑著搖了搖頭：&ldo;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裡，你們也不必諱言。就是因為&l;報業協會&r;這個機構的存在。&rdo;

這就是事情的重點了。

因為報業協會對報紙上的內容做了非常嚴格的限定，其一是&ldo;流言煽惑，對國體有破壞弊害者，除停止出版外，其發行人、編輯人並坐以應得之罪&rdo;，也就是說，假若新聞當中有政治傾嚮導致了一些後果的，編輯和發行人都要坐牢。其二是&ldo;調查失實，汙穢個人名譽者，被汙穢人得要求其更正，要求更正而不履行時，經被汙穢人提起訴訟時，得酌量科罰&rdo;。至於這條雖說後世也是一樣，但在報業協會的眼裡，這個&ldo;個人名譽&rdo;就變成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彈性太大，總之如果報導一些涉及的事情，比如像離婚案子那一次---假如他們真想揮起這把尚方寶劍來的話，瞿凝跟金允珠都是可以被關進去的。

這也就導致了，那些沒有後臺，沒有大樹撐腰的小報們，生存艱難，舉步維艱，必須得唯報業協會馬首是瞻，就像是這次的事件，報業協會要叫他們寫什麼，他們就得寫什麼，所謂的新聞自由，不過只是一句空話罷了。

既然在報導的時候縮手縮腳，這個會觸雷不能寫那個是高壓線不能碰，那麼到後來，讀者看的索然寡味，看見都是&ldo;萬裡江山一片紅&rdo;，繼而導致訂閱量的日減，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可這個報業協會雖是個毒瘤，卻到底依舊是政府下屬的半政府性機構，是以這裡除開瞿凝之外，其他人的身份，根本就連議論一句這個&ldo;法西斯&rdo;機構的膽子都沒有。

是以瞿凝一口道破了這件事之後，場面立時變成了一片寂靜，在場的人居然一下子都啞巴了，冷場了好一會都沒人開口。

最後還是那方才說話的中年人乾咳了一聲，臉上尷尬了一下：&ldo;少夫人自謙是剛剛入行，不靠這個餬口，但看起來，知道的並不比我們少啊……&rdo;

瞿凝點頭毫不謙虛的來了句繞口令：&ldo;你們知道的我知道。你們不知道的，恐怕我也知道。&rdo;

&ldo;……&rdo;那中年人呵呵了一聲，又很小心的審視了她好一會，之後這才慢慢的說道，&ldo;可知道是一回事，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過熱血的時候，也都有過踟躕滿志的一天，但報業協會……&rdo;他搖了搖頭，&ldo;不是以我們的力量能夠撼的動的。&rdo;然後他慢慢嘆了一口氣，&ldo;不是我們甘於被那些人閹割我們言論的自由，只是為了維護我們僅剩的辦報的權力，我們不得不和那個龐然大物妥協而已。少夫人可以看不起我們的唯唯諾諾，也可以覺得我們是一群無能為力的小人物，但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哲學。&rdo;

他解釋了一大堆，瞿凝耐心的聽完了。

然後她的回應，只是略帶一些輕蔑的抬眸一笑：&ldo;所謂小人物的生存哲學，就是看著自己的心血一點點衰敗下去，最後淪落到被溫水煮青蛙，慢慢蒸死的地步？&rdo;她的語音裡再沒了開始的溫和，相反的，冷的像是冰刀一樣，深深戳痛了這些男人的內心---被一個女人這樣鄙視，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啊！

&ldo;那少夫人你說你有什麼法子？&rdo;那閆主編第一個忍不住跳了出來，他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