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5 頁)

素琴立馬開始拍馬屁：&ldo;主子簡直是字字珠璣，篇篇錦繡，這要是換在幾十年前，去考個進士也夠了！&rdo;

瞿凝被她逗笑了：&ldo;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士不考八股了？&rdo;她笑著轉了臉看向在旁邊垂了眸子，彷彿是若有所思但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寶琴，口氣漸漸冰冷，&ldo;寶琴，你怎麼不說話？&rdo;

寶琴能聽得出來，她從帶著笑意忽然轉為寒涼的口氣。

這讓她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變得有些猶豫起來：真的要說麼？

但旋即，她就拿定了主意:她若是說了，才是為了主子好，一味的只是順從，反而才是害了主子啊！

她&ldo;噗通&rdo;一下跪在了地上，重重磕頭，額角上，因著這種&ldo;砰砰&rdo;而驟然淤青，最後隱隱可見血痕。

她跪著看不見，但素琴一愣之後卻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主子，面色森冷，眸光裡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笑意。她很想阻攔寶琴，但卻看見瞿凝將手指往唇上輕輕一拉，給她使了個眼色，她便只好沉默下來，垂手站到了一邊，心裡卻急的不得了。

地上，寶琴卻已經在砰砰的磕頭聲中，開始了她的勸誘：&ldo;主子，這文不能發啊！您是公主，是皇室的瑰寶，但以您的身份，若是得罪了山東孔家，得罪了天下儒生，您能討得了什麼好？唐少帥雖然對您體貼呵護，但他當初剛剛娶您的時候何其冷酷，何其獨斷，婢子如今還覺得像是歷歷在目。那時候您身上時時可見淤青，他是如何對您的，您又一步步走的何其艱難，婢子豈敢或忘！唐少是靠不住的，您所真正能依託的，其實也是您身後的皇室和陛下，您又為何要如此自毀長城！&rdo;

&ldo;自毀長城麼？&rdo;瞿凝彷彿是喃喃的重複了兩句，疲憊的揮了揮手，&ldo;你繼續說。&rdo;

聽出了她話意的疲憊和嘆息，寶琴心中驚喜，以為說動了她---誰叫她低著頭看不見瞿凝的面色呢：&ldo;孔先生十幾歲就做了陛下的伴讀，和少夫人您也算是青梅竹馬，這樣的情誼，如今若一朝毀去，您難道就不覺得可惜麼？何況孔家一直就護著皇室，也護著您，您這篇社論一發，難道不是仇者快親者痛？&rdo;

她話語未完，在她說&ldo;青梅竹馬&rdo;的時候，瞿凝的手指已經攥緊了，直到她說到最後的&ldo;仇者快親者痛&rdo;，瞿凝已經將手裡原本撥弄著的茶盞往她身邊一丟，已經不燙了的茶水潑濺到了寶琴的身上，引得她一震抬頭，這時候她才看見，瞿凝的面色已經是一片鐵青。

這位少夫人，很少這麼喜怒形於色。她面上一貫的笑容已然消失，這時候她的嘴唇都哆嗦著，面上是無法掩飾的惱火：&ldo;青梅竹馬！好一個青梅竹馬！我怎麼不知道，我何時跟一個男人青梅竹馬過了！算起來，在宮中我見過孔景豪的次數不超過兩隻手，雖說我知他做皇兄伴讀已有十年，但這青梅竹馬之言，又從何而來！&rdo;

所謂隔牆有耳，在唐家寶琴都敢說這種話，敢把孔家嫡子說成&ldo;親者&rdo;，又將別人列為&ldo;仇者&rdo;，簡直是好大的膽子！

她這時候已經下了決心，寶琴是再不能留了。

瞿凝怒極反笑，這會兒竟懶得再和這跪在地上的人說什麼道理了，她不管寶琴怔怔的目光，冷笑了一聲，十分直白的開口問道：&ldo;你年紀也不小了，心裡有人了吧？&rdo;

寶琴渾身一顫：&ldo;奴婢……奴婢如何敢擅自考慮私情……&rdo;

&ldo;我嫁前對你們說過，我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