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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老天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明舒的目光悠悠,不經意地掠開,直接無視了她。
楊潔不好再耽誤時間,躲閃了下眼神,手裡死死掐著包看似投降地離開暫時的戰場。
趙茗在後面輕呵,瞧不起她的做派。
車子慢慢地在夕陽揮別的地平線上前行。
趙茗把著方向盤,略微側了目光,「最近一段時間,要不要先幫你安排個實習的助理?」
明舒仰頭在車枕上,假寐中,悠揚的呼吸淺淺而出。她睜眼,婉拒了趙茗的建議:「不用,我自己能應付幾天。」
女人還有心情玩笑:「再說要是左寧知道我找了個新助理,她說不好能偷偷給我溜回到劇組。」
但小姑娘身上有些輕傷,不重。但閱歷淺,總歸是嚇到了,所以明舒提議讓她在醫院把傷養好了再回去。
趙茗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分光彩。「也好。」
明舒別住散亂耳邊的頭髮,有些埋怨地說:「但最近恐怕是回不了家了。」
「先住我那兒吧,地方不大,但你和我住的話也夠了。」趙茗盯著前方的路況。
車子拐了個彎,行駛到了郊外。
明舒揚唇,迎著陽光的臉燦爛朝氣,她心情不錯地說:「好。房租我是不會付的,最多幫你買買零食,做做飯什麼的。」
趙茗也一臉正氣地說:「別付,千萬別付。付了見外。」
明舒點點頭,「謝謝。」
到劇組時,太陽已然落山。天色呈現矇矇亮的疏漏,點滴星辰閃爍至另一個天明。
明舒跟江敬請了幾天假後,一個人回了自己住的房間。
月明星稀,盛夏的尾巴里勾弄著橘子花的清澀,山茶香埋得很低不叫人輕易聞見。
明舒扯開手上的方巾,扔在桌上。
她抱著腿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思緒發空,眼神澄澈但空洞,太清以至於不存在像魚一般活潑的靈魂。
門鈴叮咚了幾聲。
何旭捧著張和善的臉,對明舒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明小姐。」
說著,他提著個紙袋子到明舒跟前。「我們老闆叫我送來的。」
男人一直保持著抬手的姿勢,大有明舒不拿,他就不撒手的打算。
明舒接下,垂眸掃了眼。裡面大大小小包裝不一的擦傷藥膏,內服外用一應俱全。
女人挑了下眉,禮貌地問:「多少錢?」
何旭直了下脖子,「不…不用錢。」
女人就等著他這句話,「抱歉,我不收不明不白的東西。」
何旭作難。
此時,門外的視線盲區又無端闖進一個男人。他身上雜糅了矛盾的因子,看似風流散漫但端正自持。
顧澤承伸腳擋住她關門的動作,「明小姐,要錢的,至於多少錢你得去問他。」
男人眼角含笑但不含情,帶了疏冷且不叫人輕易看透。「要不我把他的地址給你,他晚上才從醫院回來。」
明舒大方地搖了搖頭:「不用。」
顧澤承挑眉,「既然沒事,那我們先走了。」
女人吐氣如蘭:「慢走。」
顧澤承抖了下西裝外套,「好說。」
下了酒店直達停車場的電梯後,顧澤承與何旭一前一後地出場。
卡宴的副駕駛座上,沈易銘眯眼問了句:「成了?」
顧澤承開了車門,坐好。「你說呢?」
在他身邊,邵齊珩捏著沒點的煙,也了他一眼,「沒說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