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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寧奇了:「婚約不是已經失效了嗎?」
「那字據上寫的是龍鳳兩家結親,並沒有細指哪一輩人,所以雖然老爺子們當年的意思是兒輩結親,但就字據說話,孫輩也是有效的。」
「所以龍三就被迫娶了我?」
「一開始鳳家執意要嫁的是大爺,可大爺有妻,不願再娶,於是鳳家退而求嫁二爺,二爺自然也是不願的,所以那時候這事鬧得挺僵,後來三爺看不過去,跳出來說他娶,若是不嫁就可以滾蛋了。這事才算定了下來。」
鳳寧張大嘴驚訝了:「三爺真是勇於犧牲。」
她似乎完全沒有自己是當事人的自覺,餘嬤嬤看在心裡暗暗計較,不知她是真蠢還是假呆。其實鳳家逼親之事,蹊蹺在於他們的目標在為官的老大和掌家的老二身上,老三雖也一表人才,可他們居然看不上。
當年兩家失聯的莫名其妙,現在突然態度強硬要塞個女兒過來,確是讓人覺得詫異。兩年多來,這鳳家女兒在龍家露了不少馬腳,最後實在混不著什麼好處,欲偷龍家秘寶,偷了個假的逃了出去,被抓了回來,就又稱自己失憶了。竟會有這麼巧的事?
鳳寧並不知餘嬤嬤所想,她又問:「那我爹孃可曾來看過我?」
「有的。」
「依嬤嬤看,我與爹孃的關係是否親近?」
「該是感情不錯。」
「那他們知道我在這遭嫌棄嗎?他們為我做過什麼嗎?」
這話把餘嬤嬤噎了噎,這鳳寧撞了頭後,言語坦白的著實讓人刮目相看,也不知這是使的什麼招數。餘嬤嬤定了定神,回道:「夫人在我們龍家,日子過得並不差。我們龍家雖不是什麼大善人,但虧待媳婦的事確實沒做過,這般好吃好住的供著,自認對得起良心。」
鳳寧想起那清冷的房間,眾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態度,好吃好住又怎能讓人過得歡喜。她心中一嘆,只能繼續問:「我為什麼會掉到河裡去?」
餘嬤嬤眼一眯:「你如何知道你是掉到河裡?」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岸邊……」鳳寧話一頓,終於還是隱瞞了有個男人問她什麼東西的事,她接著道:「那個時候我摸到自己頭上有血,然後就有人舉著火把過來了,我又昏迷了過去。」
「那之前的事呢?」
「不記得了。」
餘嬤嬤喝了口茶,決定下猛藥:「夫人,自你那次離了龍家受了傷,我們龍家就發現少了一件家傳寶物。」
鳳寧吃驚的瞪大眼,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偷的?」
餘嬤嬤不正面答,卻道:「在岸邊找到夫人的時候,夫人穿著夜行衣。夫人在出事之前,一直在打聽這寶物的下落,府裡發現夫人失蹤之時,也發覺寶物丟失。老身是個下人,不好妄斷,不過夫人這麼巧撞傷了腦子不記事了,這下就麻煩了。說不定夫人還真能知道那東西的下落呢?」
鳳寧呆了呆,沒顧得上理會她的暗諷,她想起她受傷的那天夜裡,那個沒看清臉的男人在她身上翻找並問她「東西呢」?難道就是指的龍家寶物?她真的幹了這等齷齪事?
她對上餘嬤嬤的目光,搖搖頭,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餘嬤嬤沒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最後道:「這臆症之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怕不是在河裡碰上了什麼髒東西撞了邪,我去安排安排,為了夫人好,找個高僧挑個好日子做做法確是要的。」鳳寧心裡還在為自己可能做過的事難過,也沒在意她說了什麼,「哦」了一聲算應了。
此後這一整天鳳寧都沒了精神,她悶悶的睡了午覺,起來覺得心情還是不好,於是轉去了廚房,又把龍二的下午點心給偷了,這次不是包子,是蟹黃燒賣。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