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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品，衣裙也要去掉許多飾物，只青色連裳並配同色的衣帶等物。

南珠色澤溫潤，卻偏黃，白子華本就是個帶著病態的美人，用南珠不免有些病態愈顯，反而難以彰顯南珠的貴氣，大婚時也顯得喜慶不足，的確是碧玉耳墜更合適，伏氏當初預備下南珠，卻也沒想到自己女兒臨近出閣竟然越發憔悴，還指望她能夠調養得好些。

白子華聽說卓昭節有更合適的耳墜，卻許了人，不免失望。

卓昭節想了想，道：&ldo;我那裡倒還有對血玉的。&rdo;

&ldo;噫，也成啊，如此就是青衣青裙中間一點紅，依我說總比南珠好。&rdo;遊燦道，&ldo;還有這麼一對？我竟沒見過？&rdo;

&ldo;就在碧玉墜子下面，你那天就看了上頭，大約沒注意下面還有一層。&rdo;卓昭節道，&ldo;等回去後，我叫明吟回去取過來，白姐姐你把嫁衣穿了，配一配看。&rdo;

白子華喜道：&ldo;卻不知道那對墜子值幾何，我……&rdo;

&ldo;白姐姐這話說的，你出閣之喜，我還不能賀你一對墜子？&rdo;卓昭節嗔她道，&ldo;也是早先不知道，不然我就換東西許四表妹，把兩副拿過來給你挑了。&rdo;

正說話間，忽然樓下院牆外，傳來一聲怪裡怪氣的呼哨！

幾人一怔，不禁扶欄看去，不想卻見一物從柳煙裡呼的迎面飛了過來，白子華反應較慢，被遊燦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才堪堪躲過，就聽得柳煙裡頭一陣少年的大笑聲，夾雜著隨從的笑與指點聲‐‐遊燦怒道：&ldo;哪裡來的登徒子！&rdo;

就吩咐左右，&ldo;去叫人把他們趕走！&rdo;

明吟倒是眼疾手快去拾了拋上來的東西，卓昭節蹙眉道：&ldo;別弄髒了手，你就踢下去叫人掃了吧！&rdo;

&ldo;這上面寫了字的。&rdo;明吟正要丟掉，忽然咦了一聲道，遊燦氣呼呼的搶過去道：&ldo;能是什麼好話！看我撕了……&rdo;她正待動手卻也停了一下，匆匆一掃，就哼道，&ldo;真是斯文敗類！&rdo;

卓昭節與白子華忙都圍上去一看，卻是一首七絕，道：&ldo;楊柳小樓問誰家，上有娥眉慚鮮葩。玉容何用珠翠飾，天然風採在鬢鴉【注】。&rdo;

詩成的彷彿非常倉促，筆跡潦糙，幾處還因為團起來時染開了墨跡‐‐說不定就是方才在牆外邊聽邊寫的。

&ldo;外頭方才還安靜得很，如今怎麼就吵了起來？&rdo;卓昭節皺起眉。

&ldo;這別院距離小河莊不遠。&rdo;遊燦啐道，&ldo;看這詩也是讀書人，卻專會聽人家壁腳，真是有辱斯文！回頭叫人打聽清楚了是誰家的不肖子這般不長眼，調戲到咱們頭上來了，定然……&rdo;

她話還沒說完，牆外呼哨又起，又聽得馬蹄聲，在院牆外來回賓士，甚至還夾雜著幾聲清厲的鷹啼，竟彷彿人數不少‐‐因被楊柳遮蔽看不甚清楚，只聽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長安口音朗朗笑道：&ldo;咦，那邊樓上的美人兒，快出閣了還要為釵環憂愁，以本世子之見，這樣的夫家還嫁了做什麼？不如連著姐姐妹妹都出來跟了本世子，包管你們想戴南珠就戴南珠，想戴碧玉就有碧玉……怎麼樣？&rdo;

&ldo;呸！&rdo;遊燦和卓昭節都惱怒起來，&ldo;去查！究竟是誰這般無禮！&rdo;

白子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