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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哈哈,不知不覺就進了知府衙門,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衙門真是太破舊了,就連那案桌都缺了一個角。
周旭和太子心裡都在想,陳富民這戲做得太足了,可惜了,戲再足也不能阻擋有心的人的觀察,因為那嶄新的「明鏡高懸」牌匾,早就將一切都出賣了。
不過既然是做戲,太子和周旭自然也跟著做戲。
「陳知府這府衙怎麼破敗成這幅樣子了?」
陳富民抬手掩面,站到案桌前面,似有難堪,「唉,太子,陳州大難,這衙門能如此就已是不錯了,想那萬千百姓,可能連個遮風擋雨的屋頂都沒有。」
「陳知府清廉至此,真是百姓之福。」太子說。
「唉,可惜陳州大難,我這知府做得慚愧呀,至今災情也沒有得到控制,甚至又加上了新的瘟疫,唉……」陳富民一臉的心痛模樣。
太子因為厭惡,轉眼看向他處,說道:「瘟疫也非陳知府所為,做好本職工作即可。」
「唉,看著百姓,我心痛呀。」
周旭出來說:「既然說到這裡,朝廷撥放下來的一百萬兩,是不是不夠用啊?」
因為周旭語氣誠懇而謙和,一點沒有質問的意思,所以陳富民也沒多想,於是繼續一臉心痛地回答:「一百萬兩,這哪裡夠啊,根本是杯水車薪,想想這萬千黎民,哪個不是拖家帶口,哪個不是無衣無食,要給自然是冬衣要發,糧食要發,明年的種子也得備好,還有房子也得修,這一百萬兩根本就連個零頭都不夠啊。」
「原來如此啊,既然如此,真是辛苦陳知府了。我們一路行來也有些累了,能不能給我們備個院子,我們稍事休息,再說其它?」
陳富民點頭哈腰地回答:「那是自然,自然,那院子雖然破了點,可總歸能睡人,來來來,隨我來。」
一行人跟著陳富民去了一個院子,而後續帶著賑災銀和賑災糧的小部隊則沒跟著太子,陳富民給他們找了另外一處院子,距離太子的住處不遠,所以太子便也答應了。
其實太子和周旭都知道,陳富民現在不敢有什麼動作,因為他們很清楚太子和自己不是一個派系,此時是能安靜就安靜點,雖然一貫囂張,但如果被太子捉了把柄,就不好說了。
將不多的行李放下,周旭打量一下陳富民給準備的這個院子,真要找個詞形容大概只能是「簡單」二字了。
堂屋裡除了幾把椅子和一張桌子,其餘什麼都沒有,左右兩個裡間,裡間裡也只有一張床,床上連床單都沒有,只有一個糙墊子,一個木枕,還有一床破被。
看過堂屋和裡間,周旭又去了柴房和廚房看了一下,果然和其他兩間屋子一樣簡陋,甚至連鍋都已經豁了一塊,碗也帶著缺口。
微微一笑,周旭對太子說:「還真虧陳富民能做到這個地步,果然是『能睡人』的程度。」
太子將已經髒了的外衫脫下來,放到椅子上,說:「沒事,有他後悔的時候,就是委屈你了。」
沒說話,然而周旭還真不覺得委屈,因為連末世都經歷過了,他怕什麼?
太子叫了幾個侍衛,將兩個裡間稍稍收拾一下,收拾完之後,正好陳富民的手下來送飯,看看那幾碗清粥,太子對周旭說:「我讓人再給你做點別的吧。」
擺擺手,周旭說:「不用,別給陳富民藉口找我們茬,先把情況查探清楚再說。」
「明日我出去,你就不要跟了,瘟疫會傳染。」
周旭抬頭,略顯蒼白的臉色,配著嫣紅的雙唇,目光有一瞬間的柔情,再看去,那柔情已經變了質,帶著三分挑釁,三分睥睨,剩下四分全是魅惑。
很滿意太子已經變紅的耳垂,周旭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