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2/4 頁)

消瘦下來，臉色白得像鬼，雙眼毫無光彩，一天到晚的發呆，不哭，也不和人說話，像是失去了靈魂般。

大家在為容媽離去傷心的同時，更為她擔心。

如今她好不容易開口說話，李佳生怕她憋出病，只希望她哭出來。

顧長卿怔怔地看著墓碑上容媽照片，照片裡容媽笑得那麼慈祥，她彷彿聽到她在叫，&ldo;小姐，小姐……&rdo;

&ldo;容媽，我在這裡，我在這裡。&rdo;顧長卿喃喃地說，&ldo;可是……你在哪裡……&rdo;

容媽，我留不住文叔，也留不住你，早晚……我也留不住我自己……

可是到那時，我是不是可以和外公，媽媽，文叔還有你在一起了？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

&ldo;長卿……長卿，你哭出來啊。&rdo;李佳嚎啕大哭 。

李佳，我也想哭，可是我哭不出來，哭得再多也沒用，淚水流得再多也沒用，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我就算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止，那麼，我就算將眼淚都流盡又有何用？

我到底為什麼重生呢？老天爺，你的目的是什麼？就是為了讓我再經受一次磨難？就是為了讓我再親眼看著我所關心的人一一離開我的身邊，就是為了讓我嘗試束手無策的痛苦？

老天爺，我自問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如此待我，何其不公？

我還重生做什麼，既然什麼都無法改變，為什麼不讓我就那麼死去？然後一切塵歸塵土歸土，所有的往事，所有的痛苦都隨風而逝，為什麼給了我希望後，卻又殘忍地告訴我，我根本就無法和你對抗？

顧長卿怔怔的，無精打采地靠在李佳的身上，不管李佳怎麼呼喚，怎麼哭訴，她都沒有反應。

容媽的死摧毀了她所有的希望，也摧毀了她所有的鬥志。

文叔逃不過，容媽逃不過，不管她怎麼努力也逃不過，那麼，在她24歲那年，或許她也逃不過。

既然如此，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不管她做了什麼，最後的輸家都是她。

小明爸和小明媽見她如此傷心，都勸解她。她知道，讓已經很傷心的他們為自己的擔心很不應該，可是她實在無法打起精神，實在無法偽裝沒事，為了讓大家都輕鬆點，葬禮的第二天，顧長卿就和李佳離開了。

來的時候滿懷希望，離開的時候卻是心灰意冷。

回家的路上，無論李佳怎麼逗她說話她都沒有反應，也不吃飯，後來還是李佳將牛奶的吸管遞到她嘴邊才勉強讓她喝了幾口。

她的臉上毫無血色，連嘴唇都有些發白，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機，宛如活死人一般，讓李佳好擔心。

下了飛機，李佳早已叫老王來接機。

老王見到她們後，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可是李佳阻止了他，&ldo;小姐心情不好，你讓小姐安靜一下。&rdo;接著又將容媽去世的訊息說給他聽。

老王看著顧長卿，連顯同情之色，他長嘆口氣，拉開後座的車門，李佳將顧長卿扶了進去。

回到顧宅，老王幫忙提行李，李佳則扶著顧長卿進屋，她握著顧長卿的手腕，這才發現這幾天她瘦的好厲害，手腕變得好細，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

李佳心中發酸。

兩人剛進大廳，傭人阿桂朝著樓上大叫一聲，&ldo;太太，二小姐回來了&rdo;

一直死氣沉沉地顧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