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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什麼時候又對勁呢?”父親問她。
“那時候我通常不會感到什麼。”孟黎莎說。
“我看你大概在騙人吧!”父親頗不以為然,但每一次都證明她的直覺沒有錯。
“一定是因為你的蘇格蘭血統,”有一次父親這麼說,“我相信我的高祖母是麥克唐納或坎伯爾地方人,哦,我幾乎忘了這一點,你母親的那些蘇格蘭祖先,我敢確定他們也有第六感,後來都被當成巫師給燒死了!”
“你不能把孟黎莎的直覺歸之於我的蘇格蘭血統,”母親在一旁說,“事實上我祖母是蘇俄人呢!”
“是啦!看來原因就出在這裡,”父親叫了起來,“斯拉夫人最神秘不過了,常和什麼神靈、鬼怪打交道,經常活在一個超自然的奇異世界中!”
父親仍然是那種揶揄的口氣,孟黎莎當時也不禁笑了起來,但以後她也會想到這種直覺是否會使她和別人有所不同?
在其他人尚須別人表明或是藉著讀、聽才有所瞭解的時候,她往往只靠意識或感覺就知道。
現在,很不可思議地,她感覺到齊瑞荷的表哥的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雖然沒人能否認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和兩個女孩一起坐了下來,要了一杯酒。
齊瑞荷開始告訴他公爵如何要她去,她只好匆匆就道,連行李都沒什麼時間清理,因為馬車已在等候她了。
“這就是公爵一向的作風!”葛文斯說,“他就是那麼自私專斷,根本不會考慮到別人。”
齊瑞荷沒說什麼,一會兒才又開口:“我很怕桑傑斯伯父。”
“這當然是有理由的,”葛文斯回答,他的嘴唇縮緊了,又加了一句:“我討厭他!不過我們現在都得好好巴結他一番。”
“為什麼?”齊瑞荷問。
“理由很簡單,他操縱了財攻大權。”葛文斯回答。
“那和我沒什麼關係。”齊瑞荷說。
“沒關係?”
“爸爸留給了我一大筆錢!”
一時孟黎莎覺得葛文斯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種狡詐的神情,在她的感覺中似乎葛文斯對齊瑞荷的態度變得更卑屈。殷勤了。
當她們起身回房時,葛文斯吻了齊瑞荷的手。
“我會在宮內見到你們的。”
“你也會去那裡嗎?也會留下來?”
“是啊!只要那怪物不趕我走的話!”
孟黎莎注意到齊瑞荷沒有提到查理斯,到她們上了樓進入臥房時她才知道原因。
“你認為葛文斯表哥這人怎麼樣?”齊瑞荷問。
“他很瀟灑,”孟黎莎的回答避重就輕,“我相信他在倫敦時一定是個花花公子。”
“不錯,”齊瑞荷表示同意,“不過他總在向人討債似的,爸爸一直說他不是個好傢伙。”
“看來我的想法沒錯,”孟黎莎說,“你顯然很不喜歡他。”
“他喜歡我我倒不覺得驚奇。”齊瑞荷說。
“為什麼?”
“你不覺得他其實很高興聽到爸爸去世的訊息嗎?”
“齊瑞荷!這種說法太可怕了!”孟黎莎叫著,“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現在他成了桑傑斯伯父繼承人了,”齊瑞荷回答,“爸爸總說葛文斯在我還是小孩的時候就很喜歡我了,有一次我聽到爸爸對媽媽說:‘我想如果你再生一個兒子,打破了葛文斯做桑傑斯繼承人的希望,不知又會有什麼不同?’”
聽著齊瑞荷那麼說,孟黎莎不禁想起葛文斯雖然在口頭上致了弔唁,聽他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特別悲傷的口氣。
“你伯父為什麼一直都不結婚?”孟黎莎問,“尤其是他還年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