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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正因為相信,才顯得殘酷,才覺得,落寞。
原來真正的故事是這樣的。原來天下會傾覆,原來武青會死去,原來端木興會毫無作為,袖手旁觀,甚至推波助瀾,一手將天下斷送……這實在也太離奇了,離奇得她的心,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疼痛。
這就是她才醒來的時候的那種心情嗎?還記得她剛剛見到武青的第一眼,那種心情,那種疼痛。
很想很想去找段南羽,把那段故事的細節問個清清楚楚,把所有的疑團全部解開——她知道他知道。
然而又實在不敢去找段南羽,不敢去問。那種心的疼痛,她真的不願意再去擴大。
而所謂的“逆天”,就是要逆轉這一段過程麼?又真的能夠逆轉麼?
有一種感覺,就像自己是一片秋風中地落葉,旋轉掙扎著在空中飛舞。卻依舊逃不脫飄落的命運。或許能有一陣風起?帶她直上九霄中,但那陣風又是完全的不可依賴,無法掌握。
這種感覺。她不想要。
冷汗被風一吹,越發覺出黎明前地寒意。楚歌將身上白色繡邊長衫裹得緊了些。這件外衫其實已經被辛月撕破了一部分,只是被她巧妙地掩蓋起來,倒也看不出什麼。
然而在楚歌的動作卻又忽然停頓下來,黎明前地蘆泉島,本是安靜得出奇。這時候,卻傳來幾聲鳥鳴。是天色漸曉鳥兒早起了嗎?還是,有什麼狀況?四處望望,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動,楚歌便慢慢撐著起身,整理整理凌亂的鬢髮,打算繼續著線索去找那兩個人。
一雙手悄悄地接近,從身後伸過來,猝不及防地一摟。竟是將正在走神的楚歌抱了個滿懷!
楚歌大驚,但也迅速反應過來,來不及回頭。只借著掙扎,轉手向那抱住她的手臂上頭一抹——誰料抱住她的那個人竟是如同早料到她地機心一般。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右手腕。牢牢控制住,並不容她的指環接近自己半毫。
身後的人是個男人。身高和有力的臂膀都證明了這一切;而這個男人。卻又並不會武功的樣子,從他控制楚歌時如此費勁便可見一斑……也許不過是島上一個普通的教眾,只是碰巧抓住她的右手……
電光火石間,楚歌抬腳,向後跺去,那人悶哼一聲,卻不放手,抱得她越緊,臉頰貼在了她脖頸處,嗅吸著摩挲。
楚歌的動作卻緩下來,漸漸放棄了掙扎,猶豫地問:“謝聆春?”
“楚小美人兒心裡當真有我,居然這樣也認得出來——真可惜我還沒抱夠……不過你好像瘦了,不如以前手感好。”那抱住她地人嬉笑著,手戀戀不捨似地鬆開,改成抓住她的雙肩,一轉,變成兩個人面對的姿勢。
“真地瘦了,而且情緒不好。”他說,凝眉接著晨光打量楚歌的臉,“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呢?”
楚歌見了他,雖是滿心地防備都鬆懈了下來,卻又升起了別樣地擔心,說話間也不由地用了嗔怪的語調,有些暖,又有些急:“居然真地是你!你沒有收到我的訊息麼?不是說這裡派個血衣衛的統領就好了麼?島上的情勢控制住了麼?你怎麼隨便就上島?”
“沒事沒事,”謝聆春輕輕拍在她的面頰上,“一切都控制住了。有我在,你還有什麼擔心?你的訊息我都收到,連方才那個陳阿嶺帶過來的竹筒我都明明白白地看過。你放心——蘆泉湖大小三十一個島嶼,已經都在血衣衛的控制之下。”
“那就好。”楚歌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下略寬之際,卻只覺得陣陣寒意湧來,便有些搖搖欲墜。
謝聆春變了臉色:“你一定是又去催眠了——怎麼這麼不小
“弄些附子酒來吧,古墓裡的事情你先不要管,等我處理。”這是楚歌倒在他懷裡之前最後一句話。
謝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