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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的影子，木屋雖層層疊疊，地方並不大，他凝神聽了一會，忽然聽得旁處一舊屋裡有動靜，連忙走過去。

屋子裡面果然有人。

常福的心跳快了一點。

&ldo;姜……姜，鹿爾。&rdo;他有些緊張。

&ldo;滾。&rdo;屋子裡一個冷淡的聲音。

這人怎麼來了?定是趁著昌阿伯不在，又偷偷溜過來。

&ldo;沒藥!沒水!不賒帳!滾。&rdo;她一口氣說完。

常福面色有些難看，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用軟的：&ldo;別這樣，姜老弟。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成不?&rdo;他貼近木板門，縫隙中看不清黑漆漆的裡面，&ldo;那天，大哥就是一時糊塗，你別見怪‐‐你瞧，咱們出門在外，多個兄弟就是多條路不是……你別生我氣，只要你不生氣，你叫我做什麼都成。&rdo;

隔得太近，木板的縫隙裡面一陣陣若有若無的異味。

隱隱還有喘氣和走路的聲音。

&ldo;鹿爾?姜老弟?&rdo;常福半張臉貼在上面，&ldo;這幾天，我一直想找機會，就是想和你說這話，這些話在我心裡擱好久了……可那老頭子總把我防賊似的，生怕別人知道他存了幾個破錢。&rdo;

他又說：&ldo;你把門開啟行不行，我就面對面跟你說幾句話。&rdo;

&ldo;滾滾滾。&rdo;姜鹿爾想起那件事就沒好氣。

屋子裡一片狼藉，榴槤被踩的稀巴爛，燻得她頭昏腦漲。好不容易將這小猩猩控制住，嘴巴也塞了個大芒果堵住。

常福仍在外面不停喋喋不休，小猩猩也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煩躁……

姜鹿爾眉頭緊簇，脖子上的血管一抽一抽。

一陣風吹過木屋，吱呀一聲，門突然從裡面開了個縫隙，風中夾著一股異樣的臭味，常福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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