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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鹿爾又看了一眼,搖搖頭。
昌阿伯古怪看了她一眼,但是僑匯的開放時間有限,他便先顧不得她:&ldo;難得出來,既然請了假,你便在這街上逛逛也可以‐‐只要記住,別要任何人東西,也別買任何東西。我先去辦事‐‐你逛完了在教堂鐘樓下等著我。&rdo;
姜鹿爾搖頭:&ldo;我不愛逛。就先回去了。昌阿伯,您去吧。&rdo;
&ldo;這樣更好。&rdo;他緊緊拽著手裡的袋子,就好像是自己的命根子。
可不是命根子嗎?
姜鹿爾不忍再看,轉頭向礦區的方向走去。
一路狂奔而來,她的腿痠疼不說,肚子更是一陣一陣的陰疼。想來,葵水又快來了。
天癸水至。而這一切,她無比慶幸是在礦區發生的,短短兩個月,恍如拔節而生的小麥,身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渴求著食物,她的衣裳仍然寬大,但是手腳的袖口已經短出腕口。如果在豬仔船最開始的隱匿是上天的恩賜,那麼,從現在開始,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陌生的街道和擁擠的人群,陽光燦爛,讓人無端端心安,她仔仔細細想著目前的處境,走得很慢,在喧囂的街道中,恍如一尾逆流而上的魚。
直到一隻手伸到她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
連續三天都沒蹭上,看來玄學與我也無緣啊。
求收藏啊,仙女們,小手一點,血槽瞬滿。
第十二章
這隻手粗大,結實,帶著養尊處優的從容。
姜鹿爾抬起頭,陽光下一片陰影,站在她面前的是個洋佬,他手一翻轉,手心是一支馨香的毛茉莉花。
按照多多島的風俗,她接過這支花便意味著一場你情我願的露水情事。
他滿臉期待地看著她。
顯然已經盯她一會了。
而這樣的人大約還不只是一個。
姜鹿爾看了他一眼,只作不明白他的意思,別開他向一旁走去,洋佬收回手,側身回眼喊她:&ldo;hey&rdo;他轉身長手越過姜鹿爾,不顧她的抗拒,順手將花插進她亂蓬蓬的頭髮中。
花枝輕顫,綠枝凌亂,一如少女的神態,粗服亂發,難掩麗色。
&ldo;很漂亮。&rdo;他用西班牙語讚美道。
姜鹿爾惱了伸手去扯頭上的花,被他用手按住。
&ldo;先生,請放尊重點。&rdo;她用略顯生硬的英語抗議他的無禮,很久沒用,但還足夠應對。
佩德羅詫異揚了揚眉。
&ldo;雖然我是個男人。&rdo;她一臉正色提醒他搞錯了物件,&ldo;但我對男人沒興趣。&rdo;
&ldo;別拒絕我,看在上帝的份上。&rdo;他笑,眼睛掃過她柔軟的嘴唇和臉龐,顯然不信,又或者,這樣的身段,即使是個男人,也沒有太大關係,他手指從她手背滑過去,一塊比塞塔幣攤在手心上。
姜鹿爾皺眉,她果斷折身,他上前兩步擋住她的去路。
在這個彈丸之地,成日都是些&ldo;粗茶淡飯&rdo;,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孤身而又順眼的,佩德羅自然不肯輕易作罷。
姜鹿爾咬了咬嘴唇,她斜倪看向佩德羅,短短的僵持,她突然驚喜向他身後揮手:&ldo;我在這裡。&rdo;一副看到同伴的高興模樣。
佩德羅一愣,回頭去看,熙熙攘攘的人群,除了兩個打扮體面些的華人一直瞅著這裡看熱鬧,哪裡有什麼人。
這個調皮的小丫頭,他哼哼回頭,她已經像魚一樣溜走了。
這就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