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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倆之外，那個原本坐在孩子另一側，身披紅花襖的女人已經去了廁所，我聽見廁所中水龍頭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女人在洗手。

真的很普通的一對夫婦，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來。

於是我又轉身望向趙海鵬。

讓我奇怪的是，原本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這一對年輕夫妻的趙海鵬，此時卻如無事人一般坐在別處桌子上。

老趙不知道從那裡拿了趙水荷愛吃的油葵瓜子，又找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嗑，時而看看報紙，時而看看窗外。

但，他卻絕不往那一桌夫婦處看一眼。

趙海鵬樣子奇怪，也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因此本能的，我多看了那帶孩子的男人一眼，沒有動作。

僅僅一眼，男人望著我的突然出現，立刻表現出下意識的警覺。

畢竟，我是開過五年飯店的，自認看人還算有一套，男人的下意識警覺雖然隱蔽，可並沒能瞞過我的觀察。

他刻意的提防我幹什麼?

第十五章 ：廁所裡的水

根據竹詩的提示與趙海鵬的行動，我知道飯店中新來的這一家三口絕對有問題，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行當的，便是經營著某種非常邪乎的買賣。

可我明白，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讓男人意識到我在刻意提防他。

咱反應也算迅速，在那年輕男人望向我，並感覺出更大的不正常之前，我立刻搶先一步，拿著選單，走到男子身邊。

我彎下腰，沖他的孩子笑了笑，又對男人說道:&ldo;先生，我在確認一下，你要的這個清湯麵裡放蔥花麼?&rdo;

&ldo;不要!&rdo;那男人沖我回應的笑道:&ldo;我和你那個夥計說過的，只要面，蔥花香菜都不要。&rdo;

&ldo;哦!&rdo;我點了點頭，又說道:&ldo;我們這新開張，買麵條送鹹菜，您是要張北的&l;醬疙瘩&r;，還是要保定的&l;春不老&r;?您說一下，我好給您送。&rdo;

&ldo;這個……&rdo;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搖頭道:&ldo;我們家人不愛吃鹹菜，謝謝了。&rdo;

聽完男人的話，我點了點頭，佯裝轉身，沖廚房下喊了一嗓子，便順勢坐到趙海鵬處，也跟著吃瓜子去了。

第一次接觸，我沒感覺這男人有任何的不正常。他下意識的緊張雖然奇怪而過激，但誰被人無端盯上兩眼，估計都會多少有點反應的。

看不出顧客的問題，我也不好明著和趙海鵬討論這些，於是與趙海鵬對視坐好之後，胸裡縱然有千萬的疑問，卻也如茶壺倒餃子一般吐不出來，搞得自己非常鬱悶。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咱五臟廟的看家本事&ldo;火工語&rdo;。

幾天以來，我為了更好的融入五臟廟的世界，和趙水荷那丫頭有意無意的學了不少的火工暗語，雖然依舊不能說大段的&ldo;整暗&rdo;，更不會鬥茶陣，可與老趙用&ldo;火工詞&rdo;商談一些簡單的問題，應該還是辦得到的。

況且，現在這個不能挑明的場合，不正是我檢驗&ldo;學習成果&rdo;的大好時候麼?

於是，我用從趙水荷處學來的，那一點兒粗淺的火工語，與趙海鵬開始了&ldo;春點&rdo;。

首先，我指著趙手裡的報紙，小聲問趙海鵬道:&ldo;我說老趙，你看這報紙裡寫的什麼呀?有沒有你&l;父母&r;的訊息?需要幫忙支會一聲。&rdo;

趙水荷說過，火工語中，父母是&ldo;食客&rdo;的意思，因為五臟廟的廚子相信，顧客是我們的衣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