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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裡到外都是你買的???&rdo;

付言風盯著那三個問號扯了下嘴角：&ldo;嗯，合身嗎?&rdo;

物理老師借了半堂自習在講題，為了吸引底下學生的注意力，粉筆時不時撞擊黑板發出&ldo;嗒嗒嗒&rdo;的聲音。

倪青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幾個字，感覺腦仁都開始疼起來。

付言風趕到店裡時，另外兩個女孩子湊堆在聊天，其中一個見他進來說：&ldo;你鄰居那衣服還合適嗎?&rdo;

&ldo;挺好的，謝謝。&rdo;付言風走進收銀臺開始清帳。

&ldo;你朋友是怎麼掉河裡的?&rdo;她問。

付言風：&ldo;不清楚，沒問。&rdo;

他開啟收銀機，除去備用金，將多出來的登記入帳。

&ldo;等會去吃宵夜嗎?我請客。&rdo;他說。

女孩說：&ldo;是答謝嗎?&rdo;

付言風沖她笑了下，點頭。

女孩一愣，隨後突然有些興奮的原地蹦了蹦。

倪青身體素質還不錯，被這麼搗騰了下除了拉了兩天肚子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不適。

林妙說：&ldo;其實還是有些不適的，比如身上的一股子怪味，你不知道，連我晚上睡覺都能聞到。&rdo;

後座某位同學跟著插了一句進來：&ldo;我也聞到了，簡直一坨行走的河泥，聞的我想跟著我爸去釣魚。&rdo;

倪青：&ldo;……&rdo;

林妙一陣偷笑。

&ldo;行走的河泥&rdo;這一形象硬生生持續了快半個月，在倪青覺得全身上下徹底拋下那股子河道淤泥味時也已經到了學期末。

期間唐湘音又過來了一趟，給她送了一堆吃的。

說到付言風時，唐湘音表示對方死活不願收錢，最後硬是塞了他兩百，她都覺得挺不好意思，說是以後多讓人來家裡吃飯。

倪青鬧心的回憶起他帶過來的全套裝備，每一樣都不算是名品，但是全堆一塊也肯定不止那兩百。

然後又想到他身上套著的多個工種，倪青說：&ldo;他怎麼會不要錢?又不是富二代，傻了麼?&rdo;

&ldo;怎麼說話呢?&rdo;唐湘音說，&ldo;人家好心還被你說傻，冤不冤?&rdo;

倪青：&ldo;我就隨口一說，自己溫飽都是個問題的時候再懷有大愛是比較艱難的一件事。&rdo;

&ldo;你就當人品行高尚唄!&rdo;

唐湘音走的時候，裝了點倪青的行李回去，以方便正式放假時可以收拾的輕鬆些。

而至於她們口中的當事人，則繼續過著打雜工的生活，學校，打工地點，破舊小公寓，三點一線的奔波勞碌。

某個午夜還收留過兩天張池那個難民，說是跟家裡人鬧了矛盾，煩他娘煩的感覺頭毛都要掉光了，為了不至於自己過早禿頭，只能找付言風來將就幾夜。

就此更深入的瞭解了付言風非人般操勞的生活狀態，張池看著半夜在那挑燈夜讀的少年，面露幾分複雜。

&ldo;你這是準備考清華北大嗎?&rdo;張池一個人也睡不著，蹲他對面看那些對他自己來說鬼畫符一般的習題。

付言風對他這腦殘問題直接報以無視。

張池蹲累了，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沒多久又感覺到太涼，隨手撈了個靠枕過來墊屁股下。

他跟付言風初中不是一個學校的，得知付言風曾經的輝煌成績全來自別人的口述，據稱每個任課老師都十分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