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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沒再有什麼舉動，在得知倪德全插手後，更是將存在降到了最低。

第77章 尾聲

後來的事件發生在一個熟悉的晚上, 如果可以有選擇，倪青這輩子都不會在那個夜晚出門。

而對付言風而言, 這是必將到來的一個晚上。

事情沒發生前他壓根將這事忘了個徹底，以為曾經的受傷取代了這次車禍事件, 事情發生之後他想的是幸好倪青在自己眼前。

儘管對方的臉部肌肉高度扭曲, 表情極度驚恐, 也改變不了付言風徹底鬆了口氣的荒謬感。

上輩子的耿耿於懷, 在這個當下徹底得到了釋懷。

付言風沒有別的感受，有的只剩慶幸。

貨車司機一踩油門跑的鬼影都沒了，零星幾個過路人停下了腳步。

倪青瘋狂的朝他們喊著求報警，又手忙腳亂的給付言風捂傷口。

&ldo;怎麼沒有用, 為什麼堵不住?!&rdo;倪青的聲音劇烈發顫，眼睜睜看著付言風血流越來越多, 滿目的紅光裡，她連付言風的臉都看不清了。

&ldo;我已經什麼都沒了……&rdo;倪青的臉上不知何時沾了血，混合著不知覺落下的眼淚弄得異常狼狽, 當然她這時候也顧不上去管自己的臉了。

她只一個勁的不停重複說：&ldo;我不能連你都留不住，這不行, 這絕對不行……&rdo;

她擁有的東西從來就少，而失去的又太多，老天沒理由要這麼虧待她,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錯。

付言風四肢扭曲的趴在冰冷的大馬路上，視線中倪青痛哭的臉龐開始變得模糊，只餘霓虹的橘光暈染四周。

&ldo;你信、信不信我活了、活了兩輩子才等來了今天?&rdo;付言風斷斷續續的出聲。

音量已然太弱, 倪青沒有聽清，只看到他蠕動的嘴唇。

&ldo;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rdo;倪青靠過去，耳朵拼命貼著他的嘴唇，&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我等、等了很久才、才見到你……&rdo;

&ldo;我一直在啊……&rdo;倪青都要瘋了，因為她發現付言風的瞳孔已經無法聚焦，&ldo;車子馬上要來了，你再堅持一下……我一直在啊，這三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rdo;

深秋的這個點已經變得很冷，付言風看著眼前唯一的橘光，感到陣陣疲憊的上湧。

&ldo;為什麼啊!&rdo;倪青陡然失聲痛哭出來，手依舊徒勞的按著他的傷口，&ldo;到底是為什麼啊!&rdo;

為什麼她的人生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每一個她愛著的人都留不住?

既然全都選擇離開，為什麼不把她也帶走?

倪青不懂，哪怕付言風已經沒法給出回應，哪怕救護車到達後已經完全起不了作用，她都拼命的給付言風做著最基礎最無效的急救。

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人，為什麼說沒有就沒有了?

倪青沒法接受這樣毫無預兆沒有任何緩衝的現實，可她再不接受，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付言風由於嚴重車禍，當場死亡。

這一結論不單倪青知道，白墨在同一時間也得到了訊息。

他在一個酒會上，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接到了電話。

&ldo;嗯，就這樣吧。&rdo;身著高定禮服的白墨晃了晃杯中流光溢彩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