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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開了一臺機子，等待的時間裡張池說：&ldo;他一般情況晚上都會來一趟，咱們再等等。&rdo;

付言風應了聲，跟著點了一支煙，開啟客戶端陪他們玩了幾局。

一幫坑貨，挖了洞在那彼此互坑，咒罵聲毛毛雨似的在頭上狂飆。

張池將耳麥往下一撥：&ldo;趙蠢貨，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梁翹得知我們在這，說也要過來。&rdo;他禮尚往來的罵了句，&ldo;傻逼。&rdo;

張池朝他豎了個大拇指：&ldo;梁翹確實傻逼。&rdo;

&ldo;你大傻逼。&rdo;他罵。

付言風這時從客戶端退了出來：&ldo;我出去一趟。&rdo;

張池：&ldo;去哪呀?&rdo;

&ldo;就附近。&rdo;付言風起了身。

張池巴巴的說：&ldo;你記得回來啊。&rdo;

付言風&ldo;嘖&rdo;了聲：&ldo;你他媽怎麼成大媽了?&rdo;

&ldo;我靠!&rdo;張池說，&ldo;誰讓你有偷溜前科，好意思說我是大媽，我也就你這充充大媽，你得感到榮幸!&rdo;

&ldo;是，我十分榮幸，張大媽。&rdo;

付言風走出網咖，到了樓下後給付東亮去了電話，很快通了。

付言風說：&ldo;簡訊我剛看到，現在怎麼樣了?&rdo;

&ldo;在醫院，&rdo;付東亮說，&ldo;胳膊斷了。&rdo;

&ldo;……&rdo;付言風說，&ldo;那你身邊現在有人嗎?&rdo;

付東亮說：&ldo;沒事，我一個人也行。&rdo;

在父母這座天秤上，付言風還是傾向於付東亮多些，儘管這個男人大部分時候都比較窩囊，但窩囊的並不殃及別人，圈地自己窩囊不犯法，別人也管不著。

付言風想了想，還是準備過去看一下。

&ldo;你在哪家醫院?&rdo;他說。

&ldo;紅十字。&rdo;

半路上，付言風給張池去了條資訊。

對方很快電話追了過來：&ldo;臥槽，我就知道你要跑，你這混蛋玩意。&rdo;

&ldo;臨時有事，你們慢慢玩。&rdo;

張池：&ldo;你這混蛋玩意!&rdo;

&ldo;掛了。&rdo;付言風說。

到醫院，付東亮已經包紮完在人滿為患的輸液大廳輸液。

簾子一掀，撲鼻一陣溫熱的&ldo;毒氣&rdo;，付言風硬生生忍住了扭頭要走的衝動。

穿過一個個病秧子到了付東亮跟前，左胳膊掛在胸前，臉上被抓了好幾道口子，嘴角往下一條明顯的血痕，衣服褲子都有掛彩，可見當時的戰況非常激烈。

&ldo;這婚不好離。&rdo;付東亮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付言風自橋洞那次過後就沒見過鄭子娥，除去離婚這事，他更好奇付東亮是怎麼找到那人的。

付東亮木著一張臉說：&ldo;路上偶然碰見的，看她那模樣又被人追債了吧?&rdo;

&ldo;問你拿錢了?&rdo;付言風問。

&ldo;嗯，&rdo;付東亮低下頭，顯得很挫敗，&ldo;別說我沒錢了，哪怕我有錢也不會給，就讓她自生自滅吧。&rdo;

靜了片刻，付東亮看了眼身邊的兒子：&ldo;只是難為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