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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青目光猛一冷：&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把身體調養好，到時我什麼都告訴你。&rdo;

也算是抓住了倪青的軟肋，倪德全這次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知道倪青走不了了。

倪青確實走不了了，為了倪德全口中子虛烏有的疑問，她很順從的住了幾天。

說吃就吃，說睡就睡，聽話的就像個機器人。

她的人生已經荒蕪一片，風過能帶起的只有滿地黃沙了。

一週後，她終於等來了倪德全。

倪德全算是來驗收成果的，倪青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包括在眼下這個特殊時期也同樣如此。

倪青的氣色看過去絕對稱不上紅光滿面，但對比之前的死人樣還是有了點生氣。

還是蠻可悲的，要用著這樣一種威脅的手段才能讓她恢復點精神。

倪德全不知道自己給出的訊息可以供氧多久，也不清楚這樣的選擇是不是合適。

他想了很多天，都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倪青率先啞著聲音催促：&ldo;你要跟我說的是什麼?&rdo;

倪德全回過神，重新進入眼下特別糟心的情況。

&ldo;我給你聽點東西，然後你再自己做選擇。&rdo;他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支錄音筆。

又瞟了倪青一眼，她的表情猶如被極寒凍過，僵硬著沒變化。

倪德全在自己心裡默默祈禱了一番，按下開關。

音訊播放時間都沒有兩分鐘，是一段簡短的對話。

內容卻是聳人聽聞的。

白墨居然私下僱人製造了一起車禍假象，主要目的是讓付言風徹底消失。

倪青：&ldo;你再放一遍。&rdo;

倪德全又迴圈了一次。

倪青呆呆坐著，不知道是太過震驚還是什麼，除了上面那句話竟然一點反應都沒了。

客廳極為安靜，原本臨時照顧倪青起居的阿姨放她假了，整個公寓就兩父女面對面坐著。

倪德全一直擔心倪青會有什麼過激反應，卻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會壓根沒反應。

可他也不覺得是好事，反而更放下不下了。

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過來，邊說：&ldo;白墨會這樣我也沒想到，只可惜得到這個訊息太遲了。&rdo;

發生的已經發生，死去的也再活不過來。

倪青仍舊沒吭聲。

&ldo;你自己&rdo;倪德全的話音戛然而止，目光觸到倪青放在一側的手，握成全，骨節泛黃，因著用力巨大而明顯顫抖著。

倪德全又慢慢把視線調到她臉上，仍舊是那詭異的平靜，可是隻要細看還是能隱約發現眼底被壓抑狠了的瘋狂。

突然間連安慰都無從下口了。

&ldo;我要報警。&rdo;倪青知情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完全在意料之內，倪德全非常理解，然而對話內容模糊，涉及到的人物資訊又非常有限，哪怕報了警也可以有打擦邊球的處理方式。

他將其中關係一說，倪青說：&ldo;貨車司機已經抓到了吧，只要提供他跟白墨認識的證據不就行了?不要小看警察的辦案能力，現在已經不是幾十年前了。&rdo;

倪德全沒再說什麼。

留下了這支錄音筆，倪青也繼續住在了這間公寓中。

倪德全離開前表現的欲言又止。

&ldo;你想說什麼?&rdo;倪青難得主動開口問了句。

白墨年級雖輕，事業根基卻已深，要把他連根拔起，波及到的人會非常多，其中就包括倪德全現有的公司，畢竟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