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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後退一步,彷彿一隻受到了驚嚇的貓,渾身汗毛都高高豎起,完全的防備警戒狀態。
楚歌心中好笑,卻故意吟哦半晌,方悠悠嘆道:“鋒寒,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聽說,這就是前世的緣分呢。鋒寒也有這樣的感覺嗎?”
少年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小侯爺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屬下只負責保護小侯爺安全,若小侯爺喜歡調笑,鳴鸞苑也多的是等待小侯爺一顧而不得的公子孌童。”
“鳴鸞苑?”這個詞出現的頻率也夠高了,楚歌基本上已經瞭解到,這裡應該就是小侯爺“金屋藏嬌”的地點了。
“鳴鸞苑多的是人等我嗎?怎麼我記得,昨兒還有說,鳴鸞苑就是我欺壓良民的鐵證?”她隨手拈了一枝花枝,似笑非笑,眼波流轉,斜斜地睇著他,把調笑的味道做足。
少年語塞,片刻,才冷笑著說:“誰不知道小侯爺最喜歡四處收羅美貌少年?不過鳴鸞苑魚龍混雜,屬下相信那裡自然多的是被小侯爺強擄來的良家子弟,但應該也不乏期盼小侯爺垂青的奴顏婢膝之輩吧?”
嗯,小侯爺喜歡從外面帶人入鳴鸞苑這點,她倒是有所瞭解,似乎,昨兒,那個什麼“春官”,就已經被收錄。
“鋒寒這樣說,倒很合楚歌的脾胃,看來鋒寒也知道,鳴鸞苑裡的公子,只要與某春風一度,都在盼著某再度垂青?那麼,鋒寒,想不想嘗試一下?”
其實已經知道這少年對小侯爺的瞭解並不多,她卻再度挑逗他,很想看看,這位“江湖人士”,在這種自己“深惡痛絕”的事情刺激下,會不會再多說出一些秘密。
此時楚歌逼近一步,杏眸含笑,輕輕去拉辛鋒寒的手。
水中半輪月色,輝映粼粼波光;夜空中點點流螢,盤旋於發旁襟上。此刻的她,便如那山間靈魅,月色化魂,帶著無盡的誘惑,夢幻一般無可抗拒。
少年的反應卻十分激烈,愣了一下之後,便象甩掉什麼髒東西一樣甩掉了楚歌的手;接著再退一步,手握在了劍柄上,嗆啷一聲,將劍都拔出一半來。
“小侯爺,自重!”
楚歌對他,已經沒了剛開始什麼都不瞭解時候的忌憚,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反覺幾分好笑。連忙擺手道:“鋒寒,你太緊張啦!只是問問你願不願意罷了!本小侯爺不會用強的。”
“屬下不願意!”
“好!”楚歌笑笑,“早說不願意不就好了?既然如此,本小侯爺也不願意去什麼鳴鸞苑了,我們就在這裡聊聊天如何?”
說著,回頭,看見少年依舊一副警惕的樣子,又笑,“只是聊天麼,又不是流丹說的那個什麼姦情,你怕什麼?”
“屬下只負責保護小侯爺安全!”
看來是她迫得急了,少年的話倒越來越少了。楚歌暗自搖頭,放棄繼續挑逗他的念頭,帶頭又向前走去。
這一夜,他們走的路,又與昨夜不同。楚歌白日裡已經能夠掌握身體,心情大好;雖然還有所謂“殺身之禍”懸在眼前,但從小侯爺的反應來看,似乎也並沒有將這事太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著急?
貪看周遭景色,她便越走越遠。
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挑逗辛鋒寒說話。
“鋒寒,你是辛門之後?”
“對。”
“辛門三百餘口,盡赴國難?”
“沒錯。”
“那是十六年前的事?”
“對。”
“如何鋒寒卻能倖免?”
“……”
“鋒寒可以給我講講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就在楚歌以為辛鋒寒不會再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他卻忽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