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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小澍搖了搖頭。

她在與自己內心的排斥感作鬥爭。她比任何人都清醒地知道，瑞娜此刻最需要的感情是接納和安撫，然而，一旦她閉上眼睛，方才天方夜譚般的場景就又會出現她腦海中。

理智令她痛苦，指揮自己的身體做出積極的反應卻是如此困難。

他們都是世間的弱者而已。

流亡在外，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他們其實是同類。

而瑞娜甚至沒有選擇。

&ldo;不對？什麼不對？&rdo;

&ldo;比起吸血鬼……&rdo;若小澍突然露出了一個笑臉，&ldo;我覺得還是饕餮更符合你的設定。&rdo;

顯然，瑞娜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ldo;……啊？&rdo;

若小澍的語氣興奮了起來：&ldo;饕餮啊！饕餮！九曜國的傳說裡，最愛吃東西的美食家！祭祀鬼神的時候會出現在神器上，很有名的文化符號！很可愛的！&rdo;

她的笑容裡沒有半分摻假，全都是她最本心的想法。這樣一來，瑞娜反而覺得自己站在了錯誤的地方，在聽一個錯誤的人胡說八道，說的還一本正經、義正辭嚴，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

&ldo;……你……&rdo;無奈之下，瑞娜的臉上終於有了明顯的表情，&ldo;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rdo;

她一定是個傻子。

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啊？

第六十九章 新世界

我們與自己內心和周圍環境的紛亂做著散漫的鬥爭，我們始終有一種信念‐‐只要我們能夠剖析自己的靈魂，就會發現我們身上存在著支撐我們生活下去的精神追求。

‐‐威爾&iddot;杜蘭特

被她這麼說了，若小澍卻也沒覺得委屈。她不僅沒失去興致，反而越說越來勁，甚至兩側的臉頰都因開心而微微脹紅。

&ldo;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瑞娜，剛才是你救了大家！&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就算你不得已背負了什麼東西，我們也可以幫你一起負擔！就算是吃人……就算是你被道德感的壓力叩問……其實，你也是為了保護大家才不得不出手的對吧？這是正當防衛！沒有違反法律的！&rdo;

她充滿期待地望著瑞娜的眼睛。

那抹亮晶晶的血紅色實在讓人挪不開視線。

&ldo;……真無聊。&rdo;瑞娜卻垂下了雙眼，&ldo;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不在乎道德，也不懂你口中的法律，我只是想那麼做，才那麼做了。要感謝的話就去感謝為你擋刀的林染吧。&rdo;

&ldo;謝謝你！&rdo;

若小澍的眼角笑成了一條縫。

瑞娜更加無語了：&ldo;你從哪兒聽出這是表揚的啊。&rdo;

她當初到底為什麼要答應和他們一起旅行？鬼使神差，還是腦子逗秀？

真想不通。

&ldo;首先是……得想辦法逃走對吧？&rdo;若小澍忍著疼痛站起身，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ldo;哦！水果應該是沒毒的，要不要帶一點走？井裡的水應該也沒問題吧，畢竟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