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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等了一會兒,胡建蘭還是沒有回來。賓館裡有規矩,當班時不能接待私人。李紅竹送走了奕子強,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當天晚上下班以後,李紅竹回到宿舍將她白天與奕子強說的一些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胡建蘭。一邊說一邊笑,最後說:&ldo;這個小夥子真逗,他差點向我起起誓來,看那樣子,他確實是個好人,你就放心大膽地與他相處吧。等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當伴娘。&rdo;
胡建蘭沒等李紅竹說完,就將她摁到床上去胳肢她,一邊說著:&ldo;你這個小鬼頭,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嚼什麼舌根子!&rdo;
說歸說,胡建蘭心裡還真是樂滋滋的。她不僅感到她能交下李紅竹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她從李紅竹的話裡更感到奕子強確實是個值得信賴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那天晚上,胡建蘭很久很久沒有入睡。她一會兒設想著她與奕子強的關係應當如何發展下去,一會兒又記掛著家裡多病的老母與即將報考大學的弟弟和正在唸高二的妹妹,一會兒又想婚後的生活應當怎樣度過……想著想著她已進入了夢鄉。這生計艱難的人不知怎麼了,夢中雖然也偶有開心之時,但那令人憋屈的夢,令人苦惱的夢,令人驚恐的夢,卻常常一篇連著一篇。今晚胡建蘭也不斷被惡夢糾纏著,她夢見有個壞人抓住她的胳膊不放,一會兒摸摸她的胸部,一會兒摸摸她的臀部,任她咬,任她喊,任她罵,那傢伙就是不肯鬆手。掙紮了好半天,胡建蘭終於逃脫了,拼命跑進一座大樓的樓道里,可就在這時,樓上躥下一條大黑狗,一口又死死咬住她的大腿不放。胡建蘭拼命地喊救命,就是喊不出聲來……猛然醒來,摸摸身上,渾身上下全是冷汗。她心裡感到十分彆扭,一邊想著不知這是凶兆還是吉兆,一邊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奕子強與胡建蘭相處的時間雖然僅有兩三個月,但是他覺得胡建蘭從相貌上、氣質上、秉性上、品德上都是使他最為心動的姑娘。他知道聖華大酒店輔樓小歌舞廳是個非常齷齪的地方,表面上是賈蘭姿為市領導放鬆身心、解除疲勞提供的一個休閒娛樂場所,實際上這地方是賈蘭姿為使某些官員尋求刺激、恣意瀟灑而準備的一個腐敗溫床。所以奕子強一聽說胡建蘭在那裡陪著領導跳舞,心裡就惶惶不安起來,他生怕胡建蘭也做了賈蘭姿腐蝕官員的一個犧牲品。
奕子強在酒店大堂裡轉悠了近一個小時,也不見胡建蘭下來。他忽然想起應當求求總臺的服務員上去找找胡建蘭,也許她們能夠進得去那個小歌舞廳。他找了一個自己熟悉的服務員,說明瞭自己的意思,那服務員雖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奕子強的要求。她來到輔樓,與保安點了點頭,就進了小歌舞廳。此時正是跳舞間歇時間。那服務員趁著賈蘭姿正在忙活別的事情的時候,悄悄走到胡建蘭身邊耳語了幾句。胡建蘭見賈蘭姿正在與一個人熱烈地討論著什麼,便起身很客氣地對陸方堯說:&ldo;陸市長,酒店大堂裡有個人找我有點事兒,已等了好半天了,我下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很對不起。&rdo;
陸方堯略感掃興,但也只能說:&ldo;那你先去吧,快去快回啊!&rdo;
胡建蘭跟隨著那個服務員來到酒店大堂,一看是奕子強抱著腦袋坐在大堂的客人休息處,便疾步走了過去,說道:&ldo;你來多半天了?&rdo;
&ldo;我在這兒整整等了一個多鐘頭了。我兩次到輔樓小歌舞廳找你,保安人員說什麼也不讓進,說是市領導在這裡有重要活動,酒店老闆不準隨便找人。那裡能有什麼重要活動啊!&rdo;奕子強怏怏不快地說道。
&ldo;那都是託詞,還不就是陪著領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