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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廢棄的廠房，老張將小雜種拖出了汽車，在一人多高的野草中穿行，憑著記憶，他找到了辦公區樓下的地下室，把他結結實實地捆綁了起來。

&ldo;你放我出去，不然我爸弄死你全家!&rdo;

老張說：&ldo;你不是已經弄死我全家了嗎?&rdo;

&ldo;你是誰!&rdo;

老張把臉湊過去，對他說：&ldo;狗雜種，你看我像誰?&rdo;

他看著老張的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全身顫抖了起來。

&ldo;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我喜歡她，不是我乾的!我不可能幹那種事!&rdo;

&ldo;現在否認也沒有用了，你爸說要弄死我全家，好，咱們比比看，看誰動作快。&rdo;

說完，老張拿出鋼刀，割斷了小雜種的腰帶，掏出了他的命根。小雜種知道了他的意圖，殺豬一般尖叫起來。老張故意用很慢的速度，緩緩地割下來他那塊惹禍的肉。然後找了根繩子，幫他勒緊，止住了流血。

&ldo;放心，你死不了。&rdo;他笑眯眯地說。

小雜種哭得撕心裂肺。老張脫下一隻襪子，堵住了他的嘴。然後丟下他，一個人開車返回了市區。

王洋問：&ldo;那兩個兔崽子開口了嗎?&rdo;

老吳說：&ldo;死也不承認。當時他們就在老張家門口，有人看到過他們。但是看到的人，沒一個肯出來作證。&rdo;

&ldo;也許真不是他們呢?&rdo;王洋試探老吳口風。

老吳卻說：&ldo;不是他們是誰?&rdo;

這樣的回答，引起了王洋的興趣，他笑著問：&ldo;老吳，你怎麼看王寶全。&rdo;

老吳說：&ldo;黑社會組織，應該堅決取締。只要我們能找到證據，就要把他們都抓起來。&rdo;

王洋點了點頭，背著手離開了。

☆、第14章

老吳知道王洋現在還信不過自己，但他並不怪王洋，因為這個城市已經腐爛，沒有一個人是能夠信得過的。甚至就連他自己，都無法信任自己。他不知道下一步該往何處走，他只知道自己正站在懸崖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家破人亡。他就像個普通的人一樣，在抉擇面前倍感迷茫。因為他不知道王洋是否有足夠的力量打敗王寶全，如果沒有，他必須提前想好退路。

王洋畢業於著名的某政法大學，近二十年的讀書生涯，使他成為了一個純粹的書生，因而此時他與老吳一樣，面臨著痛苦的抉擇。

一方面，憑藉他靈敏的直覺判斷，那兩個被抓獲的馬仔，並不是真正向女孩潑硫酸的兇手。但另一方面，他如果不藉助這個轟動全國的案件，來打掉這個黑社會組織，恐怕對於濱海市來說，是個後患無窮的決定。同時在內心之中，他很想藉助這個案件來揚名立萬，讓自己的仕途更加坦蕩。

但是王洋也是個有信仰的人，他相信法律的公正，他難以認同用栽贓陷害的方式來達成所謂正義的目的。天知道這樣做，將來會不會有一天，事情都來報應到自己的頭上。就像那句話所說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在內心深處，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

他的父親曾經告訴他：凡做事情都要向高處看，有的時候犧牲一些人的利益，是在所難免的。尤其當那些人是壞人的時候。人不心狠手辣，難有成就。

但他的老師也曾對他說：&ldo;我知道你的背景，也知道你將來必定有所成就。但是你記住了：人難免會有迷茫的時候，當野心與良心相衝突的時候，你會尤其如此。當你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記得一定要遵從良心。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