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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只是他恨我入骨，巴不得我死，我還留戀他幹嘛？”

王啟樹來到了精神：“是誰？是莫超林？”

燕悲樂看了他一眼：“你想要我怎麼做？親手殺了我？”

王啟樹看了燕悲樂一陣，看到她堅毅的俏臉孔，她為什麼不害怕？她為什麼會這麼坦然面對這一切？她真的是如此逆來順受嗎？

不，這不是她的性格。是什麼讓她如此決絕？

燕悲樂看著王啟樹猶豫不決，下了很大的決心問道：“啟樹，我可以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嗎？我想在我死之前弄明白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

王啟樹一陣顫抖，她到這個時候還在意這個？王啟樹暗暗苦笑，真是一個傻女孩。

燕悲樂不依不饒地問道：“告訴我。”

王啟樹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面無表情地望著燕悲樂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沒有，從來沒有，我一直都是想玩弄你的感情，玩弄你的肉體而已，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燕悲樂從王啟樹的眼睛裡得不到一點他說謊的資訊，他波瀾不驚，心靜如水，他真的只是想玩弄自己的感情，玩弄自己的肉體而已！燕悲樂心已死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再死就有了經驗，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燕悲樂擦了擦眼淚，說：“好，謝謝你這些天來給我帶來這麼多的快樂，讓我為你完成你一直以來都想完成的心願吧。”

王啟樹一直以來都想完成的心願就是報仇雪恨，他清楚的得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啟樹沒有感覺得到絲毫的快感，相反，他感覺得到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那種死離死別，陰陽相隔的痛苦，一千年前在蓋鵬軒離去時的感受，沒想到一千年後又重新到來了。

為什麼不是很高興？我已經報仇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高興？

王啟樹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你進去知返林吧，他在那裡等了你一千多年了。”

他？

是他！

燕悲樂和王啟樹心裡都明白這個“他”到底是誰。

燕悲樂面對著王啟樹，後退幾步，她要離眼前這個男人遠一點。

知返林，女人的禁地。

進去知返林的女人要麼是死，要麼是瘋，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都正常地從知返林裡走出來的。

裡面到底有著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男人們進去過，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裡面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樹林而已。

但是一個很普通的樹林，為什麼女人進去後就完全不同了？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也不需要有人來回答，因為裡面到底有著什麼，燕悲樂很快就會知曉了。

燕悲樂走到知返林旁邊，雖然只有一步距離，但是一步之外卻是煙霧迷茫，什麼也看不清了。

燕悲樂再一次轉過頭來，看著還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的王啟樹，他滿臉著急，是擔心燕悲樂反悔？還是擔心燕悲樂進去？

燕悲樂苦笑一聲，轉過身去，大步朝知返林裡面走了進去，在她剛踏進知返林那一刻，她清楚地聽到王啟樹在外面大聲叫喊著：“妞妞，你別進去，你回來！”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燕悲樂剛踏進知返林，通往外面的道就像有一扇門立刻關了起來似的，燕悲樂再也聽不到王啟樹的叫喊聲了，轉過頭去也看不到王啟樹了。

四周靜的可怕，甚至連走路的聲音也沒有，看不著地，也望不了天，都是煙霧，讓人壓抑，喘不過氣來。

燕悲樂慢慢地走著，她感覺得到四周有很多眼睛在看著自己，在打量著自己，然後似乎嘲諷自己，但是燕悲樂只能感覺得到，卻什麼也只不到，怎麼轉身尋找也看不到其它什麼東西，除了筆直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