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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受傷的事除了自己就只有簡星和小趙知道。簡星天天早出晚歸,從片場回到酒店往往已是深夜,因此哪怕他已經搬到了昭陽隔壁,也不會再去打擾。
簡星脫不開身,小趙可以,於是小趙成了兩地一線牽的跑腿小哥,一連五天,每天中午晚上都哼哧哼哧地回酒店送一趟外賣。
他們下榻的酒店不大,劇組把整家酒店都包了下來,拍攝期間無關人等禁止進入。
酒店的例餐簡星清楚,全是碳水和脂肪,油膩得一點也不走心,他吃過兩口就再也不碰了。就算在劇組,他也比較少吃劇組統一發的飯盒,伙食一般由自家團隊專門負責,不一定都自己做,不方便的時候就定製高檔餐廳的外送。
從昭陽在酒店休息養傷起,簡星堂而皇之地讓小趙每餐給他多備一份飯,還得配上燉湯。昭陽第一次收到小趙的外賣,懵懵然地鄭重道謝,以為是一次性/交易。
直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昭陽憋不住了,簡星這是要管他一日三餐的節奏,遂以禮貌而溫和地暗示小趙「打住,別送了」。
小趙表示「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我只是聽令辦事的」,笑道:「簡哥說酒店的例餐太油膩,你肯定吃不了多少,這家是正宗粵式餐廳,夠清淡。是不是口味不對?昭陽老師想吃什麼,我下回就讓他們換。」
最後一句話當場把昭陽嚇到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挺好的……很好吃。」
哪還敢提要求,沒長那麼大的臉。
送走小趙,昭陽又想,簡星怎麼知道他不愛油膩?
昭陽在酒店窩了五天,看了五天的劇本,順道把原著和人物小傳都好好研究了一番,每有一層新的理解都激發出滿腔躍躍欲試,迫不及待想重回片場。
第六天,通告上終於有了昭陽的名字。昭陽的傷也養好了,一大早就神清氣爽,昂揚出發。
今天他有兩場重頭對手戲,第一場是和韓銘逸的,第二場是和簡星的。兩場都是文戲,重點考驗臺詞和情緒張力。
韓銘逸做好造型入場時,昭陽正獨自在角落坐著,時而看看劇本,時而看看別人的戲。
簡星剛剛演完一場群戲,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熱鬧喧騰。簡星咖位最高,卻和這些演員很快打成了一片,加上這場戲的氛圍本來就很歡快,大家的戲裡戲外的笑幾乎都是發自內心的。
韓銘逸看了看簡星那邊,目光轉而落向昭陽,邁步朝他走去。
韓銘逸一出現,簡星就注意到了他,手裡的礦泉水瓶子都沒來得及蓋,便一把塞給身旁的小趙,從人群裡鑽出來,步履如風。
「前輩,」簡星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昭陽面前,「在忙什麼呢?」
韓銘逸的腳步生生被簡星中斷了。簡星不僅搶在了他前頭,還故意以身軀擋住了昭陽,只留給韓銘逸一道莫得感情的背影。
韓銘逸雖然不爽,倒也不意外,他和簡星同行相輕不是第一天了。他也知道簡星讓他房間絕不是什麼單純的善意,但簡星敢裝,他就敢接,做戲這種事,看誰玩得過誰。
昭陽一抬頭就看到簡星的臉,整個人居高臨下,遮去了半片天空。
「沒忙什麼。」昭陽說,想了想,又趁機補了一句,「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但他感覺得出簡星是在照顧他。
和韓銘逸的那種「照顧」不一樣。
韓銘逸是有所圖的,昭陽很清楚。簡星沒有。簡星什麼都不缺,昭陽也什麼都給不了簡星。
儘管他對簡星和對韓銘逸的原則基本上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各自美麗最好。
可到底受了恩惠,總不能再無動於衷。
「哦……」簡星很自覺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