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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美國報紙和印刷媒體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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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美國報紙和印刷媒體更重要
這就是新時代開始的情形。希特勒隨之進軍波蘭,橫掃法國。默羅在倫敦名聞遐邇,用聲音把美國和英國聯絡起來。從美國介入戰爭前兩年,直至最終捲入,在英國的生存盪在半空中時,他的聲音還是普通人的聲音。假如這一代大多數的政客和名流(希特勒與羅斯福不在其列)仍瞧不起電臺,依然認為報紙最重要,那麼英國各階層人民只知道默羅的力量和影響。他們的脖子放在案板上,他們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們比任何人更快地認識到力量的改變,默羅比英國大使和所有的報紙記者更鼓舞人心。他們的形勢岌岌可危,默羅無疑比任何一個人更有力量幫助他們。默羅是英國人民的駐美大使,不僅對政府,更是對美國人民。
他是一個絕妙的演員。那是一個黑暗和令人憂慮的時代。他對人類和個人前途的看法也是陰暗的。他在結婚前,就向妻子珍妮特(ja urrow)表示過他的意氣消沉,他的絕望和憂鬱,他的不景氣時期。珍妮特默羅評論他&ldo;是一個受難者&rdo;。他總有一些傷心事。他向同事迪克霍特利特(dick hottlet)述說過辛酸的往事,&ldo;我從未玩過。&rdo;他像一個清教徒,從未奢望過自己的成功,對幸福和快樂總覺不自在。他聲譽大振仍十分內向,常常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拒人千里之外。他可以向自己的親密朋友表達思想,但決不,假如可能的話,訴說心聲。他出身於一個半加爾文教派家庭,他的朋友塞瓦賴德說,&ldo;那種家庭只有清規戒律,缺乏愛憫。&rdo;哪怕他的事業登峰造極,他仍然落落寡合,心事重重。他有一個貧困艱難的過去,而今憑藉著令人矚目的成功跨入了富貴世界。這種鮮明對比像病似的留駐心頭。他說話的調門和衣著服飾都是一本正經的。他穿的衣服十分昂貴,襯衫紐扣都是時新的一類。其他記者,倘若穿上默羅的那身衣服,絕對會被人視為紈絝子弟,但他絕不是這種人。科林伍德(插rles llgwood)講過這麼一件事。默羅曾差一點沒有用他,因為他們首次見面時,默羅看見他穿一雙俗艷的輕軟鞋,外配一套浮華時髦的外裝。默羅對此很疑惑,這樣打扮的人是否適合於在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是否該拿羅茲(rhodes)獎學金。默羅哪怕同朋友們進行最隨便的交談,每一句話也彷彿在準備廣播。他是一位神槍手,隨時願意同英國人一道在大草原狩獵。跟大多數貧窮的鄉間小夥子一樣,他不游泳,誰也無法使他穿上游泳褲。他的尊嚴是不可侵犯的。有一次,默羅和塞瓦賴德一道在拉瓜迪亞(la guardia)上飛機。塞瓦賴德隨便地吧嗒著嘴吃一袋玉米花。默羅見狀,認為實在有損面子,竟然不顧被人認出的危險,氣沖沖地有意朝前走幾步,拉開了與這位好吃之客的距離。
英國人喜歡默羅,都愛聽他廣播。默羅的許多廣播都是向英國軍人重播的。這是一種支援,意在說明美國人民聽到的也是相同內容。於是,他被英國的一些最上流的社團吸收了。過去,如果說這兒只為他開啟了一道門的話,也是很不情願的。現在,所有的門都朝他敞開。當然,他的工作本來就是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開啟人家的大門的。不過,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的魅力,他的英俊,他堅持美國氣派絕不英國化,從而深得人心。他為了體現美國的存在,千方百計地避免學習英國腔、使用英國字、效法英國習慣。他是美國英雄和美國之音,儘管人們看不見他的面龐。1941年12月,他回到美國露面。人們為他舉行了一次盛大晚宴。那是群星燦爛的盛典,備極殊榮。他的一邊坐著比爾佩利,另一邊坐著阿奇博爾德麥克利什(archibal